血从徐康嘴角溢出来,瞳孔失去神采,身体变得特别柔软,慢慢往下滑。
“兵不厌诈啊,”成王将他放倒在地,抽出匕首,用手绢擦干净塞回腰间,“连个女人都会裙下藏刀,你怎么会这么就轻易相信我?看来徐家就算不被皇帝清算,也将败在这些子弟手中。”
他和谭峰说一切照旧的时候,徐康就应该心生警惕,从而对他有所防备。
处理完这里,成王站到解时雨的界限之外,很客气的道:“解姑娘,出来一见?”
他一出现,解时雨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出声,等到成王杀了徐康,她才暗暗吃了一惊。
要不是她早早将盛静扣在手里,今天晚上不说会死,一场恶战总是避免不了。
她的人手也必然会损伤。
盛静听到父亲的声音,又惊喜又委屈,泪珠子滚滚而出,将陆鸣蝉的肩膀都打湿了。
惊喜之余,她又对陆鸣蝉十分不舍。
她知道陆鸣蝉是父亲的敌人,她应该要退避三舍,然而在感情上,她还是认为陆鸣蝉是她的小伙伴。
“我爹爹来接我了,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吗?”她很小声的问陆鸣蝉,“我会对你很好的,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的。”
陆鸣蝉目不斜视的端着她:“不去。”
盛静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看向解时雨,心想:“母老虎。”
这时候,吴影将成王从外面领了进来。
成王吃过解时雨的亏,并不和解时雨靠的太近,远远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盛静。
盛静被陆鸣蝉抱着,抱的头发蓬乱,衣裳皱成了咸菜,皱着小脸蛋,蜡黄蜡黄的,眼泪汪汪,像只被雨淋湿过的小鸡崽,可怜兮兮的看了过来。
成王见了她这副模样,顿时一丝怒火也没有了,疼到了心坎里。
陆鸣蝉将盛静搂的紧紧的,两只手从盛静肋下穿过,冲着成王龇牙咧嘴一笑。
成王忍住了要将陆鸣蝉碎尸万段的冲动,对解时雨道:“解姑娘,你总是能让我意外。”
解时雨答道:“我也一样很意外,王爷对徐家的人如此不留情面。”
“成大事者,自然不会被虚假的情谊束缚。”
“那好在我没有选错人,”解时雨对着盛静微微一笑,“你对她的感情起码是真的。”
“那现在你肯放了她吗?”成王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焦心。
解时雨道:“放,但不是现在,在放了她之前,我平安,她就平安。”
成王早已经预料到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将人交出来:“可以,外面风大,我就在外面替解姑娘守上一夜吧。”
徐康被他杀了,徐家剩下的死士和护卫会更加来势汹汹,这一晚上他注定是要给解时雨卖命了。
比起成王在寒风中受冻,文郁算的上是在享福。
一个护卫推着他进了五皇子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