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怎么把这杀人的罪名扔出去,扔给又蠢又坏的节姑。
要不是节姑,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节姑的呼吸又深又长,脸色惨白,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解时徽。
解二——她从小嘲笑到大的解二,竟然将徐锰给杀了。
徐锰是喝多了,而且不是在家喝的,是在外面喝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顺便抓来了解时徽。
他的醉梦里,是一片旖旎,欲仙欲死,一边在她身上驰骋,一边去撕扯解时徽的衣裳。
她只记得解时徽的哭喊声,之后就是鲜血喷溅出来的画面,然后应该是她自己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徐府上空。
赶来的护卫此时此刻就围在外面,等着该来的人前来。
解时徽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甚至毫无意识的开始哆嗦。
解时徽低头看着节姑赤条条的身体。
女子的身躯,在她眼中是最原始最邪恶的土壤,是应该用层层衣物包裹住的耻辱。
外面很安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
文郁和六皇子,还有京府衙门陈世文、刑部尚书姜庆,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徐府门外。
他们四个人在来的路上已经得知了徐锰的死讯,此时汇聚在门外,看着徐府虎视眈眈的护卫,都感觉到了这消息的不妙。
徐将军的儿子,居然死在了京城。
紧闭的大门略去了里面的鲜血淋漓,他们还不知道此时要面临的是什么。
徐府的护卫失去了主人,也面临着人头落地的风险,反而比徐锰活着的时候更加尽心尽力,将他们一起引了进去。
屋子里的情形更是匪夷所思。
徐锰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他的妾室节姑缩在地上的角落中,同样的没有衣物蔽体。
文郁的夫人解时徽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好在衣裳整齐。
见到有人进来,解时徽哆嗦着抱着双臂,口中不断的呢喃:“杀人了,节姑......杀了徐三爷,我来送首饰给节姑,就看到......”
文郁见到这副画面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解时雨临走前和他说的话。
“代我向我妹妹问好,也代我向徐三爷问好。”
是她干的!
她不仅让人杀了徐三爷,还要将他们文定侯府也一起卷进这场是非中来。
这是让他从今往后都没办法再打着徐家的名号行事!
他一手扶过解时徽,然后看向六皇子:“一定是解时雨干的,刚才她说的话殿下您也听见了!她身边又都是高手,杀一个徐三爷,根本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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