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解时雨溜滑,用这引子之前问过了他,当时是他亲口答应的。
金口玉言,他难道还能推翻自己?
真是一肚子气。
傅子平见皇上看着舆图沉默不语,知道皇上看解时雨不顺眼,自己也跟着沉默。
他也能感觉的到皇上的不顺眼,并不是因为解时雨一个姑娘在外排兵布阵。
而是大有一种婆婆挑剔儿媳妇之感。
就算是解时雨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皇上也能挑出刺来。
皇上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两句:“我不赏她,她尚且能把手伸的这么长,我再要赏她,她这手就要伸到朕的朝事上了。”
不赏解时雨,他就将目光落在了之前傅子平递上来的折子。
镇国公世子想进职方司做个从五品的员外郎。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御笔朱批,将陆鸣蝉提到了兵部职方清吏司正五品郎中上。
傅子平用余光看到了皇上的动作,随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脚面,正想着这下算是完事了,却见皇上又拿起了笔。
他心里瞬间又提上了一口气。
皇上的想法,向来云遮雾罩,难以揣摩,这莫非是又不乐意了?
“卿云代朕巡视天下,那三道御札,迄今为止一道也未曾用过,
但每每传书回来,都是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朕将天下兵马交给他,是十二分的放心,
他不在京中,你堂堂一个兵部尚书,本该尽责,为他分忧,
怎么侍卫亲军要到兵部职方司的人却迟迟不接,现在又提了镇国公世子上来?”
傅子平紧张起来,连忙正色道:“臣并非不接......”
皇上打断他:“你们这些人的小心思,朕明白的很,
卿云年轻,又是铁腕,不圆滑不通融,拿捏着兵马粮草,
还有抚国公在户部给他算银子,你们兵部这些人,上面分不到钱,下面也分不到钱,就急起来了,
可你们想过没有,这银子是谁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银子,
居安思危,你们如今看着太仓丰盈,银库也丰盈,可马上,这大雪就要来了。”
傅子平“扑通”一声跪下:“圣上明鉴,臣并非不服陆大人,实在是陆大人执掌西府后,兵部各项开支,一应缩减......”
皇上再次打断他:“俸禄欠了吗?”
“啊?没有。”
“点军械是镇国公世子、抚国公世子、皇孙一起去点的,里面的东西什么样,朕说出来都替你丢人,你再想想,缩减开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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