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护卫全都摸不着头脑,一颗颗脑袋四面八方乱转,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锰倒下了,他们也想跟着倒下,以免接下来要面临的艰难抉择。
解时雨看向邵安:“你是邵安更好。”
邵安脸色一变,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这夜里,他最好是邵安,因为死一个徐家的谋士幕僚,不会引起任何波澜。
所以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不妨碍解时雨的计划。
哪怕他不是成王,她也宁愿杀错。
傅子平看向那些茫然的徐府护卫:“你们徐府的护卫,此时不去护住徐三爷,带他回府,难道要任由徐三爷在这里被马蹄践踏?”
他又冲着邵安一抬手:“还是说你们已经归顺于这位身份不明之人,准备让他挟持三爷!”
这群护卫中的领头人物看了邵安一眼,再看看侍卫亲军和兵部齐齐出动,已经知道这阵势不妙。
这时候他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主子是徐锰。
“邵先生,我们先带三爷走,”领头者低喝一声:“带上三爷,走。”
立刻有三个人上去架起徐锰,艰难的将其放在马上,又跃上去一位壮汉,将徐锰牢牢护住。
高头大马立刻不堪重负的踉跄了一下。
马蹄声渐起,徐锰这一伙人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
傅子平再次看向邵安:“邵先生,请吧。”
邵安深深吸一口气:“好,好的很。”
他两条腿紧紧夹着马腹,低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随后扯开大氅,从腰间取出一把缠着的软剑。
冯番见了,想阻拦,可是已经晚了。
邵安——应该说成王,速度很快。
他在徐锰身边的时候,是斯斯文文的幕僚,一丝不苟的藏拙,现在到了这地步,他无需再藏拙,立刻便露出了锋利的一面。
解时雨已经瞥到闪来的寒光,尤铜和吴影立刻挡在她身前,利刃寒光触碰,在夜里闪出火花,解时雨立刻往后一躲,站到了马车旁。
“快!老冯!”傅子平紧跟着指挥人手。
再快也只能如此的快。
成王回身一脚,踢飞一把刀,吴影和尤铜只随着解时雨而动,他只要不去纠缠解时雨,就能杀出去。
只是没想到,侍卫亲军如此的难缠。
这些年轻人、小家伙,不怕死、不怕痛,一心一意只想立功。
他心急如焚,挽起袖子,做了万不得已才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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