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全都远远避开他,不肯靠近,
那时候我也不过三十来岁,也不是心善,而是对这孩子好奇的很,就在路边买了个烧饼给他,也没要他的锁子甲,
这孩子三两口吃了烧饼,问了我姓名,说日后必定报答,就抱着锁子甲走了。”
林芝兰忍不住问:“您怎么知道这孩子就是陆卿云?”
镇国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陆卿云和这个孩子有一样的眼睛,又冷又厉,
而且全是铁铸成的,不论是严寒酷暑,刀枪棍棒,都不能让他屈服,
家里出了你母亲这样欺君罔上的大事,皇上也只是轻拿轻放,谁都没有牵连,我思来想去,应当是有陆卿云的暗中庇护。”
提起周萍,林芝兰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母亲是什么心情。
说爱恨交织,也不为过。
恨她心狠手辣,手段却不够,没有将这些肮脏事塞到一个桶子里,然后将盖子死死盖住,反而被陆鸣蝉和解时雨掀了盖子。
将这件事情放下,她又道:“既然是有恩,那您为什么还说他不会帮四殿下?您出面不是更好?大事若是能成......”
她说什么,镇国公并不往心里去,左耳进右耳出。
窗外还是乌云盖顶,屋子里一片湿漉漉的昏暗,他就这么坐着,一直等到林芝兰说完。
“你说陆卿云是浮萍无根之人,我再给你讲讲陆卿云的来历。”
“身份?”林芝兰猛地坐直。
这下,就连窗外的陆鸣蝉也忍不住张大了嘴,蛤蟆似的接了一嘴的雨水。
镇国公的嘴,非常紧。
他平日看着是个平庸无比的中年男子,然而谁也想不到,别人还在满天下打听陆卿云来历的时候,他就已经将陆卿云的来龙去脉摸了个清清楚楚。
凭借着陈年旧事中浮出来的蛛丝马迹,再加上陆鸣蝉的突然出现,他就将这些事情理了出来。
现在,他要将事情告诉林芝兰,让她不要去找死。
也要告诉窗外的陆鸣蝉,让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要随便的将陆卿云卖出去。
镇国公抬头,让自己的面孔藏起来,不被女儿看到,但是声音还是流水似的落了下来。
“允忠王你可知道?”
林芝兰点头:“唯一的一位异性王,二十多年前,先皇最后在位的那几年,犯了谋逆罪,满门抄斩了。”
她思绪转的很快,紧接着道:“陆卿云是余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