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时雨进了刑部之后,他生怕做错什么事会连累到解时雨被砍头,对许多新鲜刺激事都袖手旁观,乖乖的做个好孩子,乖到现在,他几乎闷死。
抚国公点头:“就这两天了,你们这两天在干什么?”
郑世子和姜城都不敢吭声,毕竟他们游手好闲,放在哪里都是挨打挨骂的份。
“看戏,”陆鸣蝉倒是不怕,“戏园子里的戏也就这样,好坏忠奸就那么几张面孔。”
每个人都应该有无数张面孔,千变万化,对着不同的人,就要掏出不同的面孔来。
抚国公笑了两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饶有兴趣的琢磨陆鸣蝉。
他想只有自家儿子和姜城这样纯粹的废物,才会认为陆鸣蝉是个天真可爱的傻小子。
“承恩伯次子庄景的腿,听说是跟你出去摔断的?”
陆鸣蝉眼里冒光:“对,他真可怜。”
郑世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姜城,你爹的腿......”
姜城当着两位国公的面,不敢手舞足蹈,回答的很克制:“骨头接的很好,太医说好好养上三个月就能长好。”
郑世子感慨:“还是你爹运气好,我听说庄景那条腿很难完好无损,恐怕要瘸,他那个都虞侯恐怕做不成了,确实可怜,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去,”陆鸣蝉对他的提议非常高兴,见见庄景,也能破解他的无聊。
抚国公看着郑贺,对这个儿子的蠢感到心痛。
为人父母的苦楚,在这个儿子身上他算是尝尽了。
想到这里,他忍住要将郑贺暴打一顿的冲动,开了口:“鸣蝉,你到户部去做个从员外郎,如何?”
“噗”的一声,郑世子将口里的茶一滴不落的喷到了姜城脸上。
姜城默默擦了下脸,脸色很犹豫。
他很想巴结一下抚国公,也去户部做个员外郎。
镇国公拧着眉头,立刻拒绝:“你别拿我儿子当靶子,他才多大。”
他安抚的看一眼不知所措的陆鸣蝉,又道:“当初你做户部尚书怎么被弹劾下来的,你忘了?”
抚国公毫不在意道:“不就是多用了两个权贵子弟。”
他也将目光放到陆鸣蝉身上,蛊惑似的道:“放心,不管你怎么闹,我这把老骨头兜得住,你敢不敢跟着我干?”
“啊?”陆鸣蝉冷不丁被委以重任,挠了挠头,“我得问问我大姐,我怕连累她。”
镇国公立刻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失落。
原来他对陆鸣蝉没感情的时候不觉得,如今父爱如山,他自觉自己是个天下少有的慈父,结果自己这个慈父又出钱又出力,到最后竟然抵不过巨门巷一个黄毛丫头。
他觉得解时雨是故意的拉拢陆鸣蝉,拿着他镇国公世子的名头当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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