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不以为意。
镇国公府有什么好住的,也就是看着好,其实到处都是人,院子里不是兄弟就是姐妹,一点也不清净。
但他就是要气林宪。
他很不喜欢林宪这个人,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还装出一副世子之位是他巧取豪夺来的委屈样。
不仅做样子,还跑出去到处诉苦,娘们唧唧的,还不如林彤,走的干净利落。
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而且该他陆鸣蝉得的东西,他就是一万个不喜欢,那也得先在他手里过一遍,而不是林宪拿着死活不让。
抚国公摸着胡子,觉得陆鸣蝉的行事,倒是颇有章法:“你那个礼部的主事,做的如何?”
陆鸣蝉一挥手:“那有什么难的,他们让我去管着官酒库,无非就是看一眼,点个数。”
抚国公听了哈哈一笑,指点他两句:“这里面学问可大的很,官酒库里的酒,每年封多少,都不是胡乱封的,别小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陆鸣蝉眨巴两下眼睛:“今年封的酒比去年要多三成,您说是不是有来使?还是要打仗?”
抚国公笑看他一眼,心里也有点惊奇,因为这小子竟然丝毫不怕自己。
“安内攘外,你倒是比我家那个浑小子要强,看来我也得给他谋个差事去。”
陆鸣蝉没当回事,将抚国公送走,转头就回了巨门巷。
人还没进书房,他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自在,大声道:“我回来啦!有吃的吗?”
小鹤听到他的声音,抿着嘴对秦娘子笑:“看来这厨房里还是少了人手。”
陆鸣蝉直奔书房,在推开门的一瞬间老实下来,收起自己的怪模怪样,见解时雨在和南彪说话,也不打断他们,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又不服管,然而偏偏解时雨能制得住他。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没有解时雨,陆鸣蝉就是无法无天,性情诡谲,热衷于毁坏一切,有了解时雨,他这性情就上了一把枷锁,好与坏,都由解时雨来把控。
南彪也没将他当做新出炉的世子,随意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对解时雨道:“解臣悄悄见了四皇子妃,不知道谈论了什么,他们会不会联手?”
解时雨摇头:“解臣头上顶的是太子,太子和四皇子一天不结盟,四皇子妃就不可能站过去,
解臣是看到镇国公府出事,着急了,想借党争将我们卷进去,
码头上呢?”
现在明面上的东西,就剩码头上的程东。
“税银查出来了,还是江南路,曹其下台之后,二皇子被训斥,但是二皇子在江南路营造多年,户部清史司几乎都是他的人,这地皮怎么也能刮上一层,
盐也查出来了,是五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