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求饶,他一边想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保证今天这场法会的风头,谁都越不过他!
短褐男子步步靠近,伸手将想拎住他的衣领。
陆鸣蝉一蹦三尺高,哪里还有一点害怕腿软的样子,疯狂往山下跑去。
短褐男子一看就知道上当,心中一沉,想到此人要真是个无知的小厮还好说,可看这样子,分明不是,难道是专程跟着他来打探消息的?
他拔腿就追,陆鸣蝉哪里跑的过他,很快就被他扑倒在地。
两人拳打脚踢的往下滚了三圈,陆鸣蝉忽然大叫:“看着干什么,帮忙啊!”
短褐男子回头一看,背后正是匆匆赶来的郑世子。
郑世子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惊吓,已经快惊成一朵娇花,毫无作用。
他不再看郑世子,扭过脸来,就被陆鸣蝉抱着一块大石头砸在了脑门上。
一瞬间头破血流。
他顿时眼前一黑,松开了双手。
陆鸣蝉扔掉石头,两只手在他脸上乱抹,抹了一手的血,又在自己脸上、身上一通涂抹。
带着满脸满襟的血,他也不等郑世子,一个人飞奔着往下跑,一边跑一边狂喊。
“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
郑世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先赶到晕倒的短褐男子身边,摸一摸他的鼻息,还活着,再一看陆鸣蝉已经一鼓作气,冲进了讲经现场,就脑袋发蒙,不知陆鸣蝉是要干嘛。
整个普陀寺,就像是冷水滴进油锅——炸开了。
陆鸣蝉带着一身鲜血,又喊又叫,谁都拦不住,最后他又冲入一群非富即贵的女眷之中,求人救命。
“快救我!我是镇国公府第九子!有人要杀我!”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镇国公府现在就八个儿子!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第九子?
难道是镇国公府的外室?
人群齐齐的看向了镇国公府上。
面对着这些好奇、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眼神,元夫人一只手紧紧抓着秋嬷嬷,另一只手揪着衣襟,觉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口的疼痛。
她一颗心跳成了鼓。
这小子——想干什么!
她低声朝秋嬷嬷下令:“快、快去把人拦住......带回府去!”
紧接着,她又挤出满脸苦笑,朝四面八方的眼神解释:“这孩子来历不明,镇国公府血脉不容混淆,只能先带回府上去问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