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
将今天发生的事一说,又乐道:“那小孩,都尿镇国公府的马车上了。”
解时雨看向他:“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陆鸣蝉眼珠子一转:“明天普陀寺有个水陆法会,我听郑世子说,那些什么夫人小姐,全都会去,那镇国公府肯定也会去,我和郑世子约好了去玩,到时候见机行事。”
“要闹,事情就得闹的足够大,”解时雨撑着额头,“只有事情闹大了,你才不会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
陆鸣蝉又滴溜溜的转眼珠子,心里琢磨这个闹,得是个什么样的闹法,大,又是怎么样一个大法。
他鬼主意一大堆,然而全是急智,无法做太长久的打算,乱想一气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放下不管。
反正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想出千万个匪夷所思的办法来。
舔了舔牙齿,陆鸣蝉又小声问她:“大姐,你给我根簪子。”
解时雨二话没说,就让他去找小鹤。
小鹤管着解时雨的妆匣,一听他要一根,就给他抱出来了。
陆鸣蝉挑来挑去,挑了一根最简单的金簪,簪子一头不知雕的不知道是什么虫,他自觉像是苍蝇,瞪着两只碧绿的眼睛。
揣着簪子回到屋里,郑世子已经擦干净脸,在那里连吃带喝的享受了。
见陆鸣蝉进来,他小心眼发作,记了个仇,扭过脸去不理他。
“给你,”陆鸣蝉将簪子给郑世子,不好意思说这是笑他的赔礼,“苍蝇头,戴的出去。”
他挺喜欢郑世子这个伴儿,将簪子丢给郑世子,他还露了个笑容。
对于郑世子,他倒不是把对方当成了挚友。
只不过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是四处乱蹿,只见过别人呼朋唤友,自己从来没有过,忽然有了一个朋友,那他肯定要热烈欢迎的。
因为这一根苍蝇头,两人又没了罅隙,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普陀寺看盛大的法会。
第二天一大早,陆鸣蝉刚想让尤铜带着他飞檐走壁出门,忽然灵机一动,决定自己从大门出去。
想要把事情闹大一点,那就从大门口开始。
一直盯梢的人换了好几波,现在守着的两个汉子盯着陆宅的角门,望眼欲穿。
“再盯不上人,这一票生意算是砸了。”
“嗯,这一砸,金字招牌也要砸。”
“那倒是不至于......出来了!”
两人眼睛全是一亮,看着陆鸣蝉从角门里出来,翻身上马,招摇过市,看方向,是要往普陀寺去。
“普陀寺今天有大法会!正是好地方,快跟上!”
“我再去叫几个人!你跟住了,千万别心急,我们手里不沾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