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臣这一挪,就从五品礼部郎中,挪成了正四品鸿胪寺少卿,鸿胪寺政令仰承礼部,并不逾矩。
得了太子青眼,解臣去了一件心病,还剩另外一件。
就是文郁。
天子龙潜之交,最有前途,也最危险。
赢了,一步登天,输了,万劫不复。
解时雨和陆卿云一样无影无踪了,他管不着,但文郁这个罪魁祸首,他一定要拉下水。
只可惜之前做了两个套,文郁都没往里面钻。
戏台上唱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节姑在解大夫人千呼万盼中,总算来了。
她一来,就指挥的家里丫鬟嬷嬷团团转,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渴一会儿饿,唱戏唱的不是她想听的,要换。
解臣只从她那一堆耀武扬威的言语中,听到了最熟悉的两个字。
解大。
他猛地坐起来,在乱糟糟的声音里问:“你刚才说谁?”
节姑喝着茶:“解大啊,我在巨门巷看到她了,你们不是都说她跟她那个靠山一起死在荒漠里了吗!”
“庄景是这么说的没错,”解臣皱眉,“你没看错?”
节姑哼了一声:“我年纪轻轻的,眼睛好的很,绝对不会看错,她现在就住在巨门巷那座没挂牌匾的大宅子里,那宅子肯定是那个姓陆的给她的。”
解大夫人想了想她说的宅子是哪一座,惊的往后一仰:“那宅子,我从前就听说过,好像跟镇国公府上一般大,原来抚国公想买,都没找到人,竟然到她手里了!”
“这算什么!”节姑很不服气,“谁买不起似的,再说了,她也配住!倒不如叫西街的解家出面,把宅子给收回来!”
解臣听了,心中一动。
他只有两个仇人,一个是文郁,一个是解时雨。
尤其是解时雨,不让她也尝一回自己受的苦,他死都不能闭眼睛。
眼下陆卿云已经没了,她没了靠山,手里却握着陆卿云的财富,回到京城,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西街那边全是废物,着急忙慌的给解时雨除了族谱,自然不能再去收她的房子。
京城的豺狼,比比皆是,只要将这消息放出去,自然会有人闻风而动。
他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还有文郁,他也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文郁。
虽然看不出文郁和解时雨到底有什么仇怨,但这两个人肯定不和睦。
从前文郁让他们解家去探解时雨的底,这回该轮到他自己打头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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