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将那花瓣咬碎,去舔.舐那柔软的花蕊。
乌发与月光齐齐垂落,将二人身形笼着,镀上一层淡淡的影。
他的乌眸愈发沉沉,姜幼萤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却能看清楚里头洋溢着的、那无法退却的情动。
他……
少女呼吸一滞,慌忙将他的手捉住,摇摇头:“不、不可。”
姬礼手指修长,冰凉。
被她那么一捉,男子果真停下动作,眼底多了几分疑色。
那句“可”字刚一落出声,姬礼再度追上来,他是极有力气的,只一只手,便又将少女的面颊半捧住,拉着靠向自己。
姜幼萤被他亲吻得头头发昏,又有些焦急,一寸一寸,急促地出声:
“哥哥,色、色.鬼……”
门口还立着那樽佛像,专门镇压从地府出来的小鬼。
“哥哥就是色.鬼。”
此时此刻,纵是被那密伽陀佛捉去、打入十八层地狱,姬礼想,他也认了。
他向来是不信佛的。
他更是不怕佛。
趁着少女微怔间,姬礼忽然一翻身,这一遭,惹得铺天盖地一阵急旋,素白的被褥带动着纱帘,被夜风吹动着,纷纷然落下。
姜幼萤身子一凛。
他的手指冰凉。
“姬礼、姬礼……”
她本就是畏寒,如何受得住这些折磨,忍不住慌忙将对方推开。她的力道落在少年身上,却是软绵绵地,姬礼轻轻一笑,“怎么又不叫哥哥了,嗯?”
“哥哥……”
“方才不是还唤容羲哥哥么?”
她、她再也不敢叫容羲了!
姜幼萤欲哭无泪。
里衣之下,是一件粉嫩的肚.兜,其上绣了一对鸳鸯,正是交颈。
好一番花前月下,春色窈窕。
他不光手掌冰冷,就连指甲盖也是冷的。
姜幼萤忽然想起来,肖德林曾千叮咛万嘱咐,每隔一晚,都要监督皇上喝上一碗药。
如今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她的耳垂几乎要红得滴出血来,试图跳转话题:
“皇上,您这两天,有没有喝药呀?”
定是没有喝的。
要不然,他的手指怎么会这么凉。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句话,男子手指一顿。里衣扯了扯,露出少女圆润的肩头,和肩头上粉白色的带。
他有几分玩味地眯起眼睛。
“即便是没有喝药,哥哥也是弄得动的。”
姜幼萤一下子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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