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被她加了引号,不用想也知道她又搞起古灵精怪的妖。
被季砚提醒,她才想起还有这一出。
果然,病情又加重了,记忆都滑跪了。
她要支棱起来,要反击,要压他,要掌握主动权。
她一头扎进季砚怀里,两只胳膊把他圈得紧紧的。
季砚之前就发现这女人的力气大得超乎他对女孩子的理解,他觉得她现在的力度当得上“死紧”这个词。
江阙阙的发丝有股铃兰甜香,很清淡,混合着他的香水味,像开在雪山的小铃兰,很奇异的画面感,季砚被今早接连的感动撞击地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他抬臂摁住了她的腰肢,很轻地嗅着,每个毛孔都舒展,都被洗涤。
他沉浸其中,无法不沉浸其中,
江阙阙软糯的细语在下方传来:“季砚,我的病好了些。”
季砚问:“什么病?”
她轻声回:“不被你用力抱着就会生病。”
女生的软音太甜美,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原来这么香这么好抱,季砚努力克制着上翘的嘴角,问:“那为什么只是好了些?”
她嘟嘟囔囔,他凭空听出委屈的意思:“因为你抱我抱的一点都不用力。”
“我又不是小蚂蚁,我被你怎么抱都可以的。”她正正经经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再用力的话,你会疼。”季砚喉咙窒住,他稍稍用力掐着她纤细的腰,他两只手几乎把她的腰完全包裹住,单薄的睡衣在他手下似若无物。
两人抱得严丝合缝,他可以感受到手下女孩子的腰越来越软,逐渐下滑,他把她一把捞高,压在洗手池边。
不是所有女孩子都这么好抱,季砚很确切地想,对于他,只有江阙阙和他如此契合。
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身体的反应凭借自制力已经撑不下去,临界的最后一秒,季砚光速转过身。他把衣服往下拉了拉,结果发现根本遮不住,佯装云淡风轻道:“我先出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抿弯唇角,无辜问:“咱们家什么时候配了一把钥匙吗?”
然后就看到他徒然僵直的背脊。
“从体积上来看,嗯……你是配了一套?”
他抽了口气,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只能恶狠狠道:“对。”
她笑起来:“你们男生的正常反应,我知道。”
他佯怒:“闭嘴。”
“我知道的多吧?”
“是,你又知道了。”
季砚的语气有些不对,僵直,带着明显的醋味。
于是她澄清:“那是因为我查过呀,我为被你抱这件事,准备了很久,超级久。”
“你是我抱的第一个男生,也是第一个抱我的男生。”
季砚微垂着头,碎发下的棘突极具性感,终于,他的头颅一点点低下,像是朝着不可知势力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