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嗯,昨天的确是这样。”
说得像个聪明人似的。
江阙阙笑开来,而后越来越开心,她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死死攥着季砚的手。
季砚的手被握得发疼,但他什么都没说,怕她攥的不得劲,还提着袖子把它往上拉了拉。
他轻声问:“怎么了?”
“你这个小骗子,”她笑得肩膀乱颤,“这么说,昨天你明明就是在默认我牵手。”
“只要想了,就是想念。”她重复了一遍昨天的话,又做了神级曲解延展,“只要牵了一次手,就要一牵一辈子的。”
季砚没想到她在这等着他呢,她真的很擅长讲情话,也很擅长挖文字陷阱。
他说:“你语文一定很好。”
她回:“那是当然,区区高考文科……
她嘴角的笑意一顿,换了个说法:“我语文,听过都说好!”
季砚也没追问戛然而止的话,点点头:“是好。”
*
也不知道两人谁先结束对话的,等江阙阙反应过来时,季砚已经背回粉色书包,拉着她往家里走。
私立的高中大开,一窝蜂的学生往外跑,疯跑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江阙阙离开高中已经三年,她有些怀念地看着好像充满无限活力的高中生,笑着说:“看样子,学习的重担没有压垮他们啊。”
正巧路过露天篮球场,季砚挺住脚步,往里眺望:“瞎操心。”
“砚砚学习是不是特别好啊。”她记得他是斯坦福双博士学位。
“还可以,喜欢的课程会学得好些,但语文一直一般。”他回得很平淡,也没过度谦虚,单纯陈述事实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嘿嘿,希望可以遗传到。”她快言快语,“我语文好,咱家说不定将来会拥有六边形战士。”
季砚一时没说话,他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满脸都是“我的天,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主动的女孩子”的意思。
江阙阙发誓她绝对在他的眼神里看出这个意思。
她眨巴眨巴眼,迅速回忆了一遍她刚刚说了什么,恍惚间也觉得自己太直白,蹭蹭红了脸颊,她用左手在脸边疯狂扇风:“就是,啊,那个。”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词语可以把自己的颜面拉回来,最后只能把头有些丧地垂下来:“别笑我嘛。”
季砚又把帽檐往下拽了拽,转而迅速道:“不笑。”
于是她又开心起来,拉下口罩冲他吐了下粉嫩舌尖,又娇俏地晃起他的手:“砚砚你真好。”
他低咳一声,偏了偏头:“回家吧。”
“嗯!”连余音都透着愉悦。
…
吃过晚饭,江阙阙与季砚去家中的影音室看《情话》电影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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