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吗?”
他的指尖拂过刚才被舌尖舔过的地方, 因为被他紧紧攥着,现在有一点湿意,连着他的汗。
不想脱。
……是喝醉的人可以有羞耻心吗?
江阙阙又发出那种好听的笑声,只是这次的揶揄感更重了些:“那我来帮忙啦。”
季砚迅速把被子拉至齐肩,窸窸窣窣一阵声音后,一件白色衬衫被他从被子下扔了出来。
她穷追不舍:“有裤子。”
不知羞!
他眼皮都没掀,径直翻身,留了个背影给他。
其实酒精是起了些作用的,完全清醒的季砚干不出这种小孩子气的举动。
江阙阙看着醉得可爱的季砚, 手痒得要命,她深呼吸了一下, 转身出了门。
随着“咔哒”一声响,季砚缓缓睁开了双眼。
眸光清醒又深沉。
他竟然会装可怜蒙混过关了。
而这个事实本身更为可怜。
他茫然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后,起身去冲澡。
洗漱完,他拢着松垮的深灰色浴袍推开了浴室的门。
——江阙阙正在铺床。
给她自己。
他看见床上并列的两个枕头了。
季砚愣在原地,心率忽然就上来了。
天人交战。
江阙阙这是要一起睡?说实话,自从昨晚偷偷抱着她睡过后,那种触感便时不时在他脑海里环绕,根本止不住。
但他现在是有些酒精作用在身上,他虽然可以保证自己绝不会做出猥琐的事情,但他不保证江阙阙不会。
而江阙阙要是做了,他或许今晚会很难受。
不,没有或许,一定会非常难受。
季砚垂着眼眸在她背后站着,最后决定顺其自然。
他很小声地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又踉踉跄跄,最后装若无睹地走回床上,一掀被子躺了进去。
卧室的灯很快被关上。
借着月色,江阙阙小心翼翼地从季砚身上跨过,安静地滚进自带的被子里。
她怕明早季砚醒后发现两人在一张被子里,一脚把她踹出去。
这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江阙阙看着侧趴在枕头上的季砚,脸丝毫都看不清,呼吸也几乎不闻,只能看到略红的耳尖。
她只当是酒色,她喝多了酒也哪哪都发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