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只要稍稍后仰, 就会蹭到季砚的脸颊,她甚至已经感受到季砚脸颊上的温度。他垂下的发丝时不时扫过她的后颈,有些痒, 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江阙阙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这种细微到捉摸不定的暧昧氛围很没办法。
即使这种暧昧是她特意营造的,即使这种氛围季砚根本感受不到。
清冷矜贵的声音再次传来, 顺着她的耳朵往她手腕脚腕上钻。
“准备好了吗?”
好个屁!
江阙阙只觉得四肢无力的厉害, 大概永远都不会好了。
季砚似乎还在等她的答复,落在她后颈的发丝一直没有移开,随着风轻轻摆动引起她一阵颤栗, 闷热的鼻息也没有一刻不吹到她耳侧的。
啊啊啊啊啊。
江阙阙一边努力支棱起自己一边在内心咆哮。
他能不能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能不能不要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她耳朵喘气?!
这种事情,回家再干不行吗?
良久,江阙阙面上终于勉强镇定住,“嗯”了声后, 深吸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 她这口气就没憋住。
不是她装紧张,她现在其实很担心游得太弱鸡被季砚拉去弃权, 所以她本意是要演个鲤鱼精本精,白天鹅转世。
水下小天才,憋气两分半!
但是。
现在。
季砚那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距离她的鼻子只有几厘米远,她仅凭余光就能把那手上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右手食指上有个月牙形的疤。
季砚解释道:“我需要知道你的憋气时长。”
江阙阙下意识屏住呼吸,嗅觉尽失,触觉体验增强。
浸了海水的泳衣,紧紧贴在身上,有些粘腻, 臂膀在她背后若即若离的触感倏地鲜明起来,无数细小的水流顺着季砚的手臂缓缓淌下, 滑过她的后背,又融入水里。
江阙阙忽然觉得自己热的厉害,但什么都不能说又什么都不敢说,在季砚的淡定对比下,窘迫又赧然。
她莫名羞恼起来,硬是憋了三分多钟才开始吐息。
如江阙阙所料,侧目时,她看到了季砚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愕。
“不错。”季砚收回右手,指尖摩挲了下尾戒。
季砚让她再适应了会水温后,在她面前演示了几遍动作。
可能是因为在教学,季砚的动作非常标准,完全可以录下来当标杆视频,但游泳健将江阙阙的注意力很明显不在这上面。
她用手在脸颊旁轻扇了几下风。
“花嫔,我老公肺活量真好,你看他这么久才换次气。”
“宿主,你也不遑多让,不必谦虚。”
江阙阙脸色泛红,手指微微蜷缩,继续盯紧自家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