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摆出商业假笑。
“的确铺的非常好!就酒店里的一样!”
“但是我想干点活,想让自己内心的愧疚感少一些。”
季砚了然。
他站起身,脸上表情很是冷傲:“你若真心愧疚,就签了离婚协议。”
“书桌上有纸笔,合同我现在就可以拟。”
江阙阙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她原本只是想给季砚一个台阶下,谁想到这人竟然自己顺着台阶就往上爬?
啊这啊这?
江阙阙迅速摇了摇头,声音胆怯:“节目结束……以吗?”
江阙阙打算先采取缓兵之计,先把同居这事敲定再说。
她就不信节目录完,她还套不住季砚这匹野狼不羁乱窜的心。
季砚不置可否,他瞥了眼地铺又冲着江阙阙抬了抬下巴,意思她收个尾。
他提的时候就知道江阙阙肯定不会答应。
她自己说对他感到愧疚,且不论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愧疚这种情绪对于一个把家族利益放在至上地位的人来说,最多持续一个晚上,可能一个晚上都撑不过。
不过,既然江阙阙赶着要讨好他,那他就收点利息。
江阙阙被这个这个仰卧起坐的速度惊到了,她憋着笑赶紧低下头“嗯嗯”两声,轻轻踩在褥子上。
柔软的床褥因为江阙阙的体重微微下陷,江阙阙嘿咻嘿咻地把褥子掀起来大半,然后站回地毯上,又把另一半掀了起来。
用力一翻,一个大写的“正面”出现在两人面前。
季砚眼神渐渐凝固。
……个字刚刚怎么没有?
江阙阙什么时……这两个字贴上去的?
季砚冷冷看了江阙阙一眼,背着手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别墅区优美的绿化。
又小看江阙阙了。
*
深夜,季砚躺在床侧,江阙阙躺在床上。
季砚辗转反侧,江阙阙酣然入梦。
就在季砚翻到第108下的时候,他从铺上缓缓坐了起来。
倒不是他睡不惯地铺。
——平心而论,江阙阙的收尾工作还是干得略不错。
也不是他认床。
——他曾入军队训练过半年,大通铺也不是没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