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声回:“我下午看过了,里屋的桌子坏了。”
“麻烦你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十五分钟可以吗?”
她声音很低落,低着头,一点眼神没给季砚。
季砚深吸了一口气,这叫节目组资金饱和不缺钱?
但江阙阙都这么说了,他闭了闭眼,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随意地磕出夹在指尖,但没点火,只是垂在身侧。
他拉开了门,对江阙阙说:“十五分钟后我回来。”
季砚在门外抽了十五分钟烟,他觉得有些奇怪,都敢明目张胆在网友面前整他的江阙阙,怎么和他说话还是小心翼翼的。
二十分钟了,季砚熟练地弹了弹烟灰,把烟蒂在垃圾桶前捻灭,推开了门。
然后,他愣在原地。
正对着大门,江阙阙的电脑放着夺目刺眼的光。
屏幕上是一个半裸的身体,男人微敞的胸口被写满了黑体加粗大字——
“不过如此!”
“弱鸡一个!”
江阙阙听到背后的开门声,把肉/体猛地向上一拉,陈修诀那张妖艳的脸突兀的出现在季砚眼前。
她把照片放大再放大,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凶狠地画红色乌龟,直到陈修诀宛若乌龟始祖。
再看不出人样。
江阙阙哽咽着,喊了一句:“陈修诀,我们彻底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奉旨涉黄改自奉旨填词柳三变
第13章 .装乖13%
门因为室内窗户的对流风,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阙阙仓皇失措地捂着屏幕,嘴巴因为抿得过于用力开始泛白,她缓缓转过头,悲戚地注视着季砚,两滴眼泪划过白皙的脸颊,流连于下颌处,摇摇欲坠。
似乎是伤心过度,她身子轻轻晃了晃,边捂住脑袋边喃喃道:
“让你看笑话了。”
季砚现在脑子里还是“弱鸡一个”和铺天盖地的红色乌龟。
如果说下午时他对江阙阙的说法有七分不信,现在只剩了三分。
因为那乌龟画的太丑了,实在是,太丑了。
季砚发誓,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简笔画。
力度狠绝,笔笔见血。
陈修诀头顶那个红色乌龟帽子,就像顶着一个变形锅盖,因为江阙阙画的时候手太抖,零星的红点戳在那张脸周围,弯弯扭扭,像簌簌往下掉的渣子。
江阙阙看季砚沉思的神情,得瑟地眨动了几下卷翘的睫毛,嘴角乱挑又狠狠压平。
娘嘞,终于能松松绑了!谁要和黄金辛巴捆在一起!
一天天的,愁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