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老夫前去开几服药,晚间煎了让令夫人服下,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做了。”言罢,陈太医便出了门。
此时一旁的沈听禾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见陈太医离开,连忙朝着自家兄长道:“哥哥,那位太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嫂嫂如何才能醒来?那个和尚能做什么?”
“听禾,你守着你嫂嫂,在我没有回来之前,无论谁来也不可理会”沈二爷顿了顿,继而又看向季雅秀道:“郡主,不知您可方便在绾绾身边守一守,此番绾绾昏迷,我若离开,唯恐沈府大房有人刁难……”
不待沈二爷说完,季雅秀就爽快道:“自然,你去吧,我会守着绾绾,若有不长眼的东西来,我让他好看!”
沈听禾疑惑道:“哥哥,你要去哪儿?”
“去灵山寺。”沈二爷一刻也等不得,她害怕见不到阮绾,若她再也醒不来,那他如何活着?
沈听禾闻言,知道兄长内心是多么渴望嫂嫂能够醒来,她连忙道:“好,我这就去给哥哥准备出门要用的东西!”
言罢,沈听禾朝着季雅秀和静南王世子行了一礼,便出了院子,她刚出门口,便看到鹤汀站在不远处,手中提着一个汤婆子,还有一件披风。
“鹤汀?你怎么在这里?天气这么冷,你在这里容易感冒的!”沈听禾忍不住斥责道,也许是因为阮绾昏迷的事情影响,她唯恐鹤汀也出什么事。
鹤汀看着少女愠怒的模样,只觉得生动可爱,内心极是受用,他走过去将汤婆子递到沈听禾面前,恭敬道:“奴才从小就不怕冷,身子骨也好,您不必担心奴才,倒是您这几日忙里忙外,小心身子才是。”
“唉,嫂嫂突然昏迷,这几日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唯恐嫂嫂真的像那个太医说的那样。”沈听禾愁眉苦脸,自家嫂嫂那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鹤汀闻言一顿,不动神色道:“不知太医说了什么?”
沈听禾并未注意到鹤汀眼底的深意,简单地将方才太医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继而又叹气道:“若是嫂嫂真的醒不来,那兄长该怎么办呢?我又该怎么办呢?”
鹤汀看着少女天真的眉眼,忍不住道:“小姐,二夫人真像您所说那么好么?若她曾经做过伤害您和您家人的事,您也觉得她是个好人么?”
沈听禾闻言一顿,面露不解之意道:“鹤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嫂嫂是那种人吗?明明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如此针对她?”
沈听禾质问着鹤汀,面露激动之意,不待鹤汀回答,她又道:“那按着你看,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这个世间的好坏难道真的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吗?”
“我……”鹤汀一下子不知说什么,他没想到沈听禾会说这些话,准确来说,沈听禾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天真。
沈听禾看着少年错愕的模样,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她叹了一声,“鹤汀,你不能总是去相信所谓你看到的东西,你太固执己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