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轻触屏幕,回他:「这是什么?」
「白锦竹的航班信息。」
看清这几个字,时鸢顿时愣住,刚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还未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很快,他又发。
「去吧。老师在等你。」
*
放下电话,时鸢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简单洗漱后下楼,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机场。
这个时间段,道路拥挤不堪,前往机场的路更是拥堵。
车流缓慢地在高架上移动,航班是晚上六点的,而现在已经五点三刻,就快要来不及了。
时鸢在后座急得如坐针毡,离机场就差一个红绿灯的距离,她付了车钱,果断推门下车。
她越跑越快,呼啸的冷风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耳边灌得全是风声。
到了机场,六点已经过了。
时鸢找到问讯台,将航班信息给机场的工作人员看,却只得到一句充满歉意的回答。
“不好意思女士,这趟航班已经起飞了。”
刚刚急速奔跑过,她的呼吸尚未平复下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还是..来晚了吗。
时鸢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来,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鸢。”
她神色一滞,循着声音转身看去。
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白锦竹,时鸢恍惚片刻,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目光怔怔地望着白锦竹:“老师....您没走.....”
白锦竹浅浅笑了笑。
差距到白锦竹并不再像那天晚宴时待她那样疏离,时鸢记起了来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深陷进掌心的肉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老师...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骗您,我其实没有不喜欢跳舞,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跳舞是件辛苦的事。而是因为,我不能再跳了。”
她的声音发涩:“我在南浔等您的那段时间里,遇到了意外,脚踝受了伤。医生说,我以后应该再也没办法承受高强度的练习.......”
白锦竹顿时一愣。
“你说什么?受伤?”
时鸢忍不住哽咽了下,继续缓缓道:“您倾注了那么多心血在我的身上,结果我却....”
白锦竹忽然就明白了。
紧接着,她的眼眶也泛起湿意,轻拍着时鸢的后背,心口一阵揪疼,有自责,有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傻孩子。”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你的老师。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什么。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都不许再自己一个人承担,知不知道。”
面前的怀抱熟悉而温暖,听着这些话,积压在心口多年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时鸢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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