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第一次来北城,是为了参加那场舞蹈比赛,比赛的第一名会得到一次和著名舞蹈家学习的机会。她无比渴求,为了梦想拼尽了全力,最后也顺利拿到了那次机会。
只是那次回去之后,她再来到北城,就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境了。
她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时鸢了。
见她默不作声,傅斯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会不会太心急吓到她了。
他又温声开口:“想不起来了也没关系。”
时鸢从思绪中回神,弯唇笑了下:“我记得,那次是我第一次来北城。”
这时,蒋清的电话震动了下。
她看了看消息,压低声音跟时鸢说:“时鸢姐,洛姐说裴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时鸢的眼睫颤了下。
她点了下头,随即对傅斯年歉疚道:“不好意思傅老师,我得先去换衣服了。”
傅斯年笑了下,“去吧。再见。”
时鸢快步离开了,背影仿佛都透着些雀跃。
傅斯年看了好久,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
经纪人李裕这时才走过来,啧啧两声,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啊,好好一个大影帝,不惜自降身价来演这么一部戏,何必呢,现在后悔了吧。人家有主了。”
傅斯年低眉笑笑,“不后悔。”
起码,以后再想起来时,不会觉得遗憾了。
*
片场外。
夕阳西下,余晖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安静等在那里。
裴忌坐在后座,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后合起,放到一旁。
他揉了揉眉心,侧头朝车窗外看去。
天快黑了,人还没来。
终于,裴忌打开车门下车,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就要抬脚往片场内走去。
余光看到什么,他的脚步一顿。
不远处,有一群粉丝站在那里,有的举着浅蓝色的应援牌,上面还写着时鸢的名字。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从人群里传来。
“我们什么时候能给鸢鸢安排上一辆应援餐车啊?杀青的时候怎么样?做咖啡或者三明治?”
“恐怕有点难啊,餐车太贵了,资金还没筹够呢。”
“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到鸢鸢的生日了,我们还得准备生日应援呢。”
粉丝聚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
裴忌双手插兜站在后面安静听着,目光忽然又停留在某处。
是一个时鸢的人形立牌,安安静静立在那里。
海报整体的色调也是柔和的浅色,上面还印着一张时鸢的写真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