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的眼神沉了下来,像是有狂风暴雨在眼眸里一点点积蓄起来。
耳畔,季云笙白日说的那些话再度响起。
原来人就是贪婪成性的。
他原本以为,得到一点她的关心,就会知足了。可其实一旦得到了,就只会想要更多。
想要全部的她。
可她不愿意给他,怎么都不愿。
这一认知彻底摧毁了裴忌脑中的最后一丝冷静和理智。
他忽然笑起来,漆黑的眼里像是淋了雨,冰冷,死寂,眼尾又染着一抹被情绪吞没的红。
他的声线喑哑:“那现在算什么?施舍?还是怜悯。”
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像是不得出一个答案誓不罢休一般,固执得可怕。
“还是你又想像当初那样,再毫不留情地丢掉我一次,作为报复。”
时鸢眼睫一颤,嗓音发涩。
“对不起...裴忌。”
面对这样的他,好像再多的言语也是无用。很多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只会像现在这样,徒增痛苦。
时鸢站起身,唇瓣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她轻声说:“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脚步声愈来愈远,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房门紧紧合上。
房间里再度恢复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沙发上的人终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机。
脚下灯火阑珊,唯独倒映出一片寂寥。
电话很快被接通,裴忌低头看着脚下斑斓的夜景,冷声开口。
“让你查的事,都查到了吗?”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人胆寒。
“那就继续查。临市中心医院,一个姓林的女医生。”
裴忌慢慢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他必须要知道。
在他离开南浔之后的那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第25章 有我在,你怕什么。(含……
临市的戏份足足拍了一周有余。
往后的整整一周,裴忌都没有再出现过。
就像是又突然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一如五年前那样。
剧组的时间安排的很紧,时鸢整天几乎除了看剧本,就是拍戏,根本腾不出半分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