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张程白扯出个笑意来。
到底是本性难移,正经不了几分钟,又故态复萌。
他用力拍了拍段泽闻肩膀,问道:“段二,你到底是气她要跟你离婚、还是气离婚这件事是由对方提出来的?……你不会是喜欢上谈萤了吧?不会吧,她看着也不像是你会喜欢的类型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喜欢傻白甜长相的女人吗?”
段泽闻身体微微一僵。
不自觉垂下眼。
喜欢上谈萤?
怎么可能。
他会注意到谈萤,只是因为,她曾经和钟绾绾走得近、又无依无靠,很适合成为这个“工具”,而已。
亦或许、只是舍弃不了一个叫人着迷的床伴。
仅此而已。
段泽闻身居高位太久,思维视野就有种居高临下意味,且深入骨髓。
说什么爱情。
好像显得他这资本家当得太过柔情了些。
良久。
段泽闻嗤笑了一声。
声音幽沉,但却坚定。
他说:“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离婚比较麻烦而已。像谈萤这样的女人,圈子里比比皆是。”
接着,他端起面前那杯金汤力。
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仿佛对一切皆是不以为意。
张程白:“行,那改天给你送几个来。我手下那些人,最近又签了几个小姑娘,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我挑几个有野心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欢。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
“……”
-
不知不觉中,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
黎明将至。
谈萤一晚上没睡,一直坐在飘窗上,咬着指尖沉思。
飘窗上铺着长毛软垫。
雪一样白色。
手感软绵绵又毛绒绒,深得她喜欢。
但此刻,软垫上传递来那丝温暖,却叫她觉得浑身发冷。
段泽闻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让她走?
准备把她关在房间里到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她听到发动机声音在楼下响起,应该是段泽闻半夜开车出门去了,到现在、仍旧没有回来。
一举一动。
尽数都透露着诡异感。Pao pao
谈萤本觉得,七年暗恋,加上两年夫妻生活,她已经足够了解段泽闻。
但事实上,昨天晚上那么几个小时,竟然就足以打破一切固有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