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转瞬间清醒过来,推开他胸膛后退几步,“观南,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愿因你而遭受世人的唾骂,你也不该因一时的欢愉迷失了佛心,你我今日就此别过。”
丢下这番话她丝毫未再停留,径直转身朝前走去。
手底的温软突然消逝,观南愣怔地站在原地,他还未来得及告诉她,他已决意还俗,与她一起做个尘世俗子,她便这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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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宫中
“陛下,北越来信,观南法师身上的伤已经痊愈,陛下切莫担忧了。”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弯腰禀报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毕竟,帝王终归是帝王,外头传得再好听,堂堂一国君主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气魄。
“哼,寡人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何用处?他独身前往祁山那些侍卫竟毫无察觉,若他出了什么事,就是把你们这些人的脑袋全砍了也无济于事!”
承德帝浓眉紧皱,声音低沉有力,圣威之下,李公公越发谨慎。
“陛下息怒,若非离得远,奴才定会亲自去守着,幸而观南法师如今已无恙,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观南法师功德无量,自有福报护体。”
听到这番话,承德帝眉峰微微舒展,可想到什么又疲倦地揉揉眉心。
“千防万防,没想到国师所说劫难终究还是来了,更没想到还是情劫。”
“奴才刚刚得到消息,观南法师时常在那秦小女的住处徘徊流连,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要为了她还俗。”
承德帝脸色肃沉,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良久沉吟道:“此人已留不得,却也不能冒然动手,李文,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素闻旧时鄯州出了个玷污当地寺院的女子,后来被那里的佛家信众驱赶出城,想来若是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咱们的人都不用亲自动手,那秦小女也会吃不少苦头。”
承德帝眸中闪过一抹纠结,快得让人察觉不到,片刻后,他抬了抬手,沉声道:“就依你所言,去吧。”
“喏。”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便来到杏月,只是鄯州的气候依然很冷。
时至今日,云绣坊堆金积玉,在周边盘下不少铺子开设布庄,卖的物什已不局限于靖安服饰,总而言之,秦漪赚得盆满钵满,富贵逼人。
可鄯州子民见到她时却都要低斥一句“妖妇”,乌则钰得知上回的事后又给她加派数十个护卫,生怕她又出什么差错。
自那晚不欢而散后,观南未曾再来找过她,按理说城中那些百姓也该将此事淡忘了,可偏巧,总有人是喜欢挑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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