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我连累被捕入狱,如今不来见我才是对的。”
他只盼着她无恙,如此,哪怕晚一天相见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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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快要过完时,鄯州又迎来一场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可见这雪也是个好兆头。
近段时日,云绣坊接了桩大买卖,因下月便是宫里那位张贵人的诞辰,北越王特花费重金让她们替张贵人做一袭西临华服。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坊里的绣娘们都比寻常时候更用心。
不过这也归功于单眉,自从她被关到柴房没几天就被冻死后,绣娘们各个恭敬小心的不得了,不敢出半点差错。
这日,秦漪与乌则钰正在厅中议事,忽有奴仆来报,说是观南法师身边的小和尚过来了,声称有要紧事要见她。
乌则钰闻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中满含期待。
这一刻,秦漪只觉光阴好似被冻结了似的,变得那般漫长,那般煎熬。
“替我转告他,他们的身份多有不便,日后莫要再来了。”
她掐着指尖吩咐完这些话,再抬头时便对上乌则钰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的确没有看错,云凰姑娘果断利落,堪当大任。”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手,“把人带来。”
不多时,几个靖安打扮的男子被押进来,他们各个嘴里塞着布条,不断徒劳地挣扎着,抬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又瞬间安静下来,满眼只剩不可思议和惊恐。
“他们是谁?”秦漪蹙眉问道。
乌则钰只勾了勾唇没有答话,微微抬手后,一侧奴仆上前将其中一人嘴里的布条取下。
“少……少夫人?您竟然还活着!”
那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因太过震惊,甚至忘了这句话会给他带来何等杀身之祸。
那句熟悉的称谓让秦漪整颗心凉了大半截,许久,她冷笑一声:“周子濯派来的?”
乌则钰一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睨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仿佛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轻而易举就能一脚踩死的蝼蚁。
“前几日,商行里的人碰见他们四处打听你那两个丫头,所以……”
后头的话不必多说,秦漪便已明了,她如何也没想到,周子濯竟真丧尽天良地派人千里遥远来到北越,就为了抓她两个丫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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