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姑娘却不这样认为:“和尚又怎么了?和尚也是人,他们也有感情,跟咱们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出家人不也可以还俗吗?”
“说的容易,观南法师既是靖安王朝的圣僧,又是出行各国的使者,他身上背负的可是多少人的信仰,若他还俗,必会受到世人的唾弃。”
两个小丫头各执其见,就此事争辩个不休。
“哎呀,你们太吵了,看,小家伙都被你们吓着了!”乌木娅娇喝一声,动作轻柔地将狼崽抱到秦漪怀里,“云凰姐姐,它以后就是你的了,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秦漪望着窗外的风雪有些出神,直到指尖上传来一阵刺痛才回过神来。
垂眸看去,那只原本胆怯怕人的小狼崽此刻正轻轻咬噬着她手指,似在小心翼翼而又迫切地表达对她的亲昵,笨拙却热烈。
“就叫阿欢吧。”
笙歌不见故人散,十里长欢难再寻。
往事如梦,来日无期,可她仍愿他福寿连绵,一世长欢。
……
“云凰姑娘,这些女子的绣艺大有进步,这都是你的功劳。”
乌则钰负手从绣娘们身旁走过,眸中欣赏意味不加掩饰,显然,他对秦漪的教导成果很是满意。
“乌少主过奖了。”
秦漪与他并肩而行,二人之间自始至终隔着一段距离。
回到主厅后,乌则钰解下大氅在铺满温暖羊毛的软椅落座,许是刚才灌了些凉风,他握拳抵在嘴边轻咳几声,家奴立即将银制手炉送上。
“巴柘。”
他抬了抬手,站在身后的男子捧着一托盘走到秦漪跟前,红布揭下,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金锭。
“这是近两月的盈利,你清点清点。”
秦漪扫了两眼便收回视线,这些衣裙在西临值不了多少银子,可如今在北越,又经乌氏商行卖给那些富家女子,便成了重金难求的宝贝。
“不必了,以乌少主的身份还能短我这点钱财?”
乌则钰勾了勾唇角,瘦削苍白的手指捏着银钩在炉碳上漫不经心地拨弄。
也是这个时候,他随身带来的奴仆纷纷退下。
“昨日我收到一封书信,事关云凰姑娘的两个侍女,所以今日特亲自前来。”
秦漪掀起眼皮望向他,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