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苏月遥大喊一声,“我爹这辈子都只有我娘一个,我倒不求你也像我爹一样,你想纳妾室不是不可以,可那女人就是不成!”
周子濯昨晚一夜未睡好,此刻被她吵得头脑发涨,语气不自觉的也重了些:“够了!她再过几月就要临盆了,你怎忍心这时候把她赶出去?就连绾梅也不曾说过什么,同为女子,你为何这般狠心?”
一席话让苏月遥目瞪口呆,而绾梅二字更是让她如遭雷击。
话出口时周子濯已然后悔,可他生性骄傲,只别扭地说道:“走吧,去给爹娘敬茶。”
苏月遥死死瞪着他:“要去你自己去,玉英,关门!”说罢甩袖回了里间。
就这样,二人新婚第一天便闹出不快。
晚上,直至深夜周子濯也未回房中,苏月遥皱眉问道:“姑爷人呢?”
候在外头的侍女吞吞吐吐道:“回少夫人,少爷在梅苑歇下了。”
梅苑,那是秦漪生前住的地方,她死后周子濯亲手题名挂了匾额,除却宝珍宝画,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苏月遥咬牙切齿:“我不过与他拌了几句嘴,他就用这种法子来气我!”
她本也性子烈,哪怕是自己的爱人她也不会轻易低头服软,正因如此两年前她才会负气离开。
“让他睡去,看他能在那处待多久!”
第二日,宝画携宝珍趁人不注意从梅苑偷跑出来,直奔向苏月遥住的厢房,俩人一进屋便跪了下去。
“少夫人,奴婢求您放我们离开周府吧,小姐逝世,奴婢们在这儿日日煎熬,求您开恩让我们走吧!”
话音才落,看守她们的小厮紧追过来。
苏月遥皱眉问道:“你们关着她俩做什么?”
“这……这是少爷下的令,小的们不敢不从。”
她不耐地摆摆手:“行了,不过两个丫头,何况还是侯府送来的陪嫁丫鬟,让她们走。”
最主要的是,这俩人是秦漪身边的,如今在她眼前晃着没的惹她厌烦。
“可少爷说……”
见下人不从,她压了几天的火登时窜上来:“说什么说,我这个少夫人还不能做俩丫鬟的主了?玉英,给她们拿些盘缠。”
眼看能够离开这牢狱,宝画宝珍激动不已,连连跪谢道:“多谢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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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宝画携宝珍来到慈云山上,在此之前,她二人特意在京城绕了段时间,就怕被周府的人暗地跟踪。
待确认无事后,俩丫头逃命似的往后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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