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悲恸,秦漪揽住她肩膀,低喃道:“冷初,对不起。”
冷初扯了扯嘴角,扶着她站起来,故作轻松:“大好光阴何必伤感,走,我带你荡秋千去。”
秦漪抬头看了眼天边,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便笑道:“有些晚了。”
而冷初却攥着她手腕往前走去,“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冷初力气极大,坐在秋千上的秦漪感觉快要飞入云端,只得用力抓着绳子。
“冷初,慢一些,太高了!”
“你们中原女子真是娇弱,这点高度就怕成这样,你还说要随我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到那时岂不更害怕?”
凉风在眼前掠过,秦漪露出久违的笑容,却不知这一幕皆被站在不远处的人看在眼里。
周子濯凝视着那方随风飘扬的裙摆,朝一侧低声问道:“陪在少夫人身边的是何人?”
“回少爷,那是新来的丫鬟,少夫人与她性情相投,是以把她留在身边解闷。”
他微颌首,又问:“少夫人近些时日胃口如何?”
“自打那丫头来后,少夫人心情舒畅,每日三餐不落。”
沉默片刻,他抬手:“退下吧。”
“喏。”
又静静看了一会儿,他抬脚朝那处走去,秦漪看见来人脸上笑意戛然而止,冷初觉出异样,立时将秋千止住,她不知来者何人,但本能告诉她,秦漪害怕这个男人,于是她上前两步用身子挡住。
秦漪垂着头,心脏随着那双玄色长靴的靠近而不断收紧,眼前猛然浮现罚跪祠堂那晚,在她说出死也要离开周府后,他用力掐钳着她下巴逼她对视,强迫她收回和离的话。
那种窒息和恐慌让她此生难忘,甚至在深夜时化作梦境,像阴冷的毒蛇般缠绕着她。
周子濯留意到她神情的变换,她眸中的害怕刺痛了他,语气不由的生冷:“让开。”
这般箭弩拔张的气氛让秦漪害怕连累到冷初,忙道:“我没事,你该累了,去歇着吧。”
冷初狠狠瞪了眼周子濯,临走之际说了声“有事叫我”。
待她走后,周子濯俯身半蹲在秦漪脚前,眸色温柔:“绾梅,时候不早了,随我回房歇息吧。”
秦漪浑身一颤,“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而他却像没听到似的,从袖袋里取出一枚银钗簪在她发间,看向她的眼神露出几分痴迷。
“夫人甚美。”
他的举止让秦漪心中发毛,抬手将银钗取下狠狠丢在地上,周子濯敛住笑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屋内丢在榻上。
秦漪后背生痛,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忽然如猛兽般扑过来,双目猩红近乎痴狂,粗鲁地扯向她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