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头的宝珍咬牙切齿,盯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戳出个洞来,又发觉她今日怎穿得那么厚重,那屁股上就像围了圈大棉袄似的。
秦漪不愿理她,只冷眼看着,谁料下一秒她竟把手伸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秦漪立即抬手挡住。
“啊——”
随着一声尖叫,原本好好站着的人突然跌倒在地。
跟随而来的夏荷忙蹲下将她搀扶住,急道:“念月姑娘,你怎么样了?”
念月鼻子眼睛皱成一团,断断续续说道:“我……我肚子疼……”
站在屏风后头的秋菊立时往外大喊:“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秦漪心头猛然收紧,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愣愣地坐在那儿。
不久后,魏氏闻讯赶来,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常来府中看病的大夫也及时赶到。
念月被抱到榻上,裙摆隐隐有些许血迹,此时她双眼紧闭似是晕了过去,大夫把脉后沉声说道:“胎像不稳,有小产的征兆。”
闻言,魏氏脸色大变,急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大夫,快想想办法把孩子保住!”
“老夫尽力一试。”
这一幕秦漪并不知道,此刻她坐在外间,手指不断颤抖,唇畔亦是一片乌青。
宝画以为她是吓着了,便轻声安抚道:“小姐别怕,不会有事的。”
“宝画。”她沙哑地唤了声,“府里的人会不会以为是我推了她。”
“怎么会!”宝画攥住她冰凉手心,好生哄劝,“小姐别多想,刚才奴婢们都在场,是她自己脚下没站稳摔了一跤,怨不得旁人。”
秦漪微微点头,艰难地吞了吞口水:“那便好,那便好。”
她虽然怨恨念月,却万不会做出伤人性命之事,可她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知过了多久,下人将大夫送了出来,听到“孩子保住了”这句话,秦漪猛然松了口气。
可下一瞬,魏氏满脸怒气朝她走来,沉声斥道:“还不跪下!”
秦漪愣住,不解问道:“儿媳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跪?”
不料魏氏越发震怒:“事到如今你还没有半点悔改之意,你知不知道,念月险些被你害得小产!”
秦漪惊愕不已,立即摇头:“不,我没有碰她!”
魏氏冷笑一声:“还抵赖?夏荷与秋菊都亲眼看着你推她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而后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绾梅,你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恶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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