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娜更是着急:“这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
顾舜华:“竞年手里还有一份证据。”
何丽娜有些疑惑,不过科研方面的事,她接触并不多,她主要管市场,所以也没再问什么。
而这个时候,法庭上,任竞年呈现了最新的一份材料,很简单的一份材料,是日本公司出具的报告,报告上证明,“样品汉卡”中所使用的输入法和汉字字库,和他们的程序只有20%的相似度,和他们的汉字字库重合率仅仅30%,考虑到汉字的特殊性,以及应用开发程序的共通性,他们认为“样品汉卡”里面的架构设计和他们公司的“日本汉字汉卡”应用程序并无任何开发上的关联性。
这个报告一出,岳传新脸色就变了。
他没想到,任竞年竟然拿到这样一份报告!
他什么时候和日本人联系的?日本人又怎么可能给他这样一份报告?
法官看到这份材料,一时也是疑惑,知识产权专业人士纷纷传阅,大家面上不说,但明显是为难起来了,这证据指向性太明显了,无论怎么样,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不可能硬着头皮判决新锋公司没抄袭。
但是如果判他们抄袭,那接下来,他们的工作也将面临很大的压力。
这些法律都还不够完善,一切都只是刚开始而已,接下来怎么走,也不是个人的良心所能左右的,这就是时代大势,甚至是发展的需要。
任竞年自然将法庭上下的情景收在眼中,专业人士的面面相觑,记者们的窃窃私语,同行厂商们的面露难色,这么一场官司,关系到的自然不是小小的任竞年和新锋公司,这是中国知识产权的基调,是以后无数发明创造者将要共同面临的难解之题。
他垂眸,笑了下,开始了他的总结陈词:“当大家提起智慧字型输入法,提起任竞年这三个字的时候,都觉得是一个传奇,都说我在上学期间就自主研发了字型输入法,认为这是一个奇迹,可是我知道这不是奇迹,我的家人也知道,这不是奇迹。从我起意要研究计算机汉字化到我一举成名天下知,时间跨度大概是三年,这三年的时间里,我自制了几万张卡片,摘抄了四大厚本的笔记,不要说我,就连我五岁的儿女都已经能够熟练地认出几千个汉字了。这是一条看不到光明的路,我孤独地在无人的荒漠里徘徊,也许付出一切却见不到任何生路,但家人支持着我,我一直在做,哪怕在最绝望的时候,也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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