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舜华说话做事实在是太狠了,谁知道竟然打成这样,打那么狠,她怎么能顶着红肿的脸去找任竞年。
最关键是顾舜华扯喊了那么一嗓子,就把这事给弄歪了,现在如果自己说是顾舜华打的,那大家难免就多想,就会想起来任竞年,那她勾搭男人的事就算是坐实了,那她以后的名声可就救不回来了。
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一切剧情只怕是随之改变了。
顾舜华现在这么盯着自己,明显是威胁自己,她做事够狠,也豁得出去,如果自己供出来苏映红,她估计饶不了自己。
现在任竞年还不知道顾舜华“狠毒无情”的真面目,一旦双方起了冲突,他肯定向着顾舜华吧,自己根本拉不过来。
到时候,自己就算再有千万手段,也不能施展了!
说白了,她最怕什么,最怕她和任竞年的缘分彻底被自己糟蹋光了。
她本来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如今回到条件这么艰苦的时候,之所以能忍下去,还不是为了任竞年?
没有了任竞年,她在这里还有什么指望?
是,她是知道后面的国家大势,但总不能去当神算吧?股票她不懂,也没关注过,这个时候让她去说哪支股票能挣钱她也不知道,再说现在可能还没股票呢!
房子倒是可以买卖,可根本没本钱啊,而且等房价大涨那都得是二三十年后了,她怕是要四十多岁了,那么老,她要了钱有什么意思?
所以对她来说,别看知道后面的一些事,可很多事,你原来就不懂,你根本连门儿怎么摸都不知道,唯一的指望就是任竞年了。
她必须抓住这个男人,必须按照剧情走下去,才能过上好日子。
为了这个目的,她必须忍住,不能现在就开罪顾舜华,小不忍则乱大谋。
陈璐就那么望着顾舜华,在纠结了很久后,她终于还是咬牙道:“我,我没看清楚。”
冯仙儿听这话,差点蹦起来:“你没看清?你竟然没看清,你傻啊看不清,我听说了,昨晚上苏映红来过,有人在大杂院里看到她了,咱们这胡同,她苏映红就是头一份的圈子!”
乔秀雅听着,气得啊,血就往脑门子那里冲,她指着冯仙儿的鼻子骂:“你算什么玩意儿,你养了一个好闺女,三十都拐弯儿了还整天介闷家里捯饬,背地里偷奸养汉傍尖儿,你当我不知道?秃顶的男人她也下得去嘴儿,人家媳妇都嚷嚷出来了,谁没听到?”
陈璐也是气得脸红,嘴唇都在颤,顾舜华见此,怕她胡说,冷笑一声:“没看清楚,那妹妹你可得仔细回想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陈璐深吸口气,看看顾舜华,终究是咬牙切齿地道:“我记起来了,好像不是苏映红,苏映红个子高一些,那个人矮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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