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远回房后,苦笑着把事情都跟若水说了,若水一看薛明远的精神状态实在是糟糕的很,没再多说别的,安慰了几句,就服侍薛明远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若水突然被声音惊醒。不过若水清醒着没有动,因为她听清了这是薛明远压抑的哭声。薛明远把头埋在被子里,只传出几声压抑的呜咽抽泣之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于薛明远来说,这次失败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十几年的努力全部付诸流水,什么都不剩了。
从头再来说得容易,轮到自己的头上就知道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作为一家之主的薛明远只能半夜哭一次,发泄一下心中那已经装满了的压力。明天白天的薛明远必须又是一个微笑的父亲,一个可以为妻子挡风遮雨的男人。若水望着黑黑的床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没有醒过一样,把眼睛闭上睡了过去。()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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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薛明远起床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笑着跟若水道早安。若水也微笑回话,穿衣净面,小夫妻俩坐在桌上静静地吃完了早饭。丫头们上来悄无声息地把餐盘撤了下去,一个个都有些不自然。若水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没穷到要卖丫头的地步,这些人在瞎担心什么。
薛明远喝了口茶,微笑着说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下,我想去借点钱把台州的这几个铺子保下来。台州那几个铺子上线下线都是非常成熟的了,现在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所以保下来咱们回钱也快一点。都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担惊受怕的。你也别太担心,我会尽力在最短的时间扭转这个局面的。”
若水握上薛明远的手,笑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人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有粮千担,也是一日三餐。有钱万贯,也是黑夜白天;洋房十座,也是睡榻一間。宝车百乘,也是有愁有烦。钱这种东西够用就好,其他得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已。”
薛明远笑了笑,回握住若水的手,轻声道:“我先去书房算一下保住台州的几个铺子需要多少银子,下午我再出门。”若水点点头,目送着薛明远的离开。薛明远出房门后,若水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蹲□摸摸索索半天,拿出了一大银票,整整十万两。
若水手里拿着银票坐在桌子旁,打开看了一看然后又合上,又打开再合上,反复了几次,终于叹了一口气,这钱到底给还不给,到底该给多少呢?她以前确实没考虑过会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问题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商人就要承受经商带来的富贵和落魄。但是自己有钱也应该拿出来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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