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明天就要出差,现在在开会。”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汤。
“是先生让家里阿姨给你准备的,本来要送到艺术馆,去了才知道,大小姐生病了。”
“我好了,你别告诉大哥。”秦清忙坐好。
孟胥没回答,反而深深看她一眼。
“听说大小姐是在沈阅家里突然生病的?”
秦清忍不住就去看在整理出院资料的纪铮,纪铮像被她责备了似的,委委屈屈的垂下头,她立刻没脾气,还想去安慰他。
孟胥当然看到他们这样,他凉凉的笑了声:“还听说,秦可小姐昨天晚上就让秦家的司机把她送到龙泉寺,您在寺里给他们家供奉了十年的佛灯,今天好像都被她请出来了。大小姐这是想给人做嫁衣?还是以为这样做,邵之雍就要感激咱们?我倒是听说……”
“你别听说了!”秦清被他不阴不阳的语气气得胸口发闷,干脆承认。
“我就是看不上邵之雍,又不想他缠着我,才让他跟秦可好的嘛!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总觉得我喜欢他!”
孟胥呆了呆,突然低声笑了。
“大小姐说不喜欢,也就好办了。”他拿起外套搭在胳膊上走了。
秦清:……
“他,他要办什么?”
纪铮无辜摇摇头:“不知道。”
秦清皱眉沉思。
她怎么隐隐有种忘记大事的感觉?该不会没有邵之雍,她大哥还是会黑化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反派吧!那她要保大哥,岂不是得先想办法,把邵之雍给弄死?
虽然符合她这个反派形象吧,可以她的倒霉体质,只怕难办。
正愁着呢,电话响了,一看是秦可,她赶紧接。
“姐,麻烦了!”
秦可在电话里一通唠叨,半天才说清楚沈阅让她跟着抄经的事儿。
其实秦清等了大半天,就在等她问。
她问,就证明前面的事情都照着她的猜想顺利进行,否则以沈阅的脾气,绝对不会邀请一个自己厌恶的人去抄经书,哪怕她怀疑这人作假。
“沈阿姨见过经书了吧?她以为是血经?”她最后确认两个问题。
“是……应该是。”
秦可不大懂得看人脸色,也没那个自信能判断出沈阅的表情。
不过秦清已经有八分把握了。
“好,你现在回禅房,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出去。如果有人问,你就说要抄一部血经给路瞻,所以从现在开始要断食……”
“真的断食吗?”秦可可怜巴巴的问。
“当然不是,龙泉寺的禅房都有后门,直通后山,你出去随便哪儿都能吃饭。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邵之雍,等到明天早晨,你提前去做早课,他来的时候,就装晕倒,正好倒在他怀里,他自然而然会配合你,顺利的话,当天晚上你就回临海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