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很想骂他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江山是他抢去的,这会说什么江山是她的,也是他的,简直是虚伪至极。
“你在心里骂我?”他问。
“没…没有,我怎么敢骂你。”
“是不敢,还是不想?”
燕青低头,“这有区别吗?”
“有。”萧应盯着她的头顶,她梳着两条大辫子,和许多的村姑一样。可是同样的大辫子,她却是比所有人都好看。或者说他看不见其他的女子,再是长得好看他也看不见,他的眼里从来就只看得见她一人。
燕青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只能垂着眼皮看自己的鞋子。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脖子都弯得酸了,这才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摸了。
一抬头,就对上萧应的眼神。
原本淡漠的眸子在月色下分外的柔和,温润如玉。
燕青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如果说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那他也太会做戏了,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信了。信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信他对自己确实有不一样的感情。
可是过往那些算计,从开始到结束从未停止过。如果她没有死遁,不知还会多少算计等着她。她不敢信,也不敢让自己相信。
理智让她清醒,清醒之后却有种上无法言喻的悲凉。被束在茧子里的心像要破茧而出,又被越来越多的丝缠紧。紧到她的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悸动,陌生而又呼之欲出的感觉在蠢蠢欲动。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
萧应又走近一步,这下她没退后。
“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你们。”
“你…你呢?”燕青问。
“我今夜走。”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温成无声无息出现在院子里。
“温成留下,护送你回京。”他说,“我在明安城等你。”
燕青望着他的背影,高大修长,却又那么的孤独。她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涩,酸得她的心揪成一团。
萧旻天,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她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温成就像幽灵一样守着她。
“温侍卫,你家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成当然不能回答她,她问出之后就觉得自己有病。萧旻天还能是什么人,一个醉心权谋,痴迷权势的男人,或许会有一丝人性和良心,但绝对不能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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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氏准备找萧应再细问一下大女儿的事,不想被小女儿告知人已经离开。燕青只告诉她萧应家里有事,旁的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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