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同属于女王蜂手下,却是不同组织的,二筒属于专门打探消息的,丁春属于潜伏的奸细,那几个臭小子属于动手和潜伏之间的。
丁春和那帮子臭小子是一伙的,看不起她这种专门打探消息的,哼,谁看不起谁啊,她还瞧不上这群人呢?
谁比谁高贵!?矫情!
到了清水村,二筒立马进入状态媒人大婶的模样,见人就笑眯眯的打个招呼,吃媒人这行饭,人缘好,那是必须的,装也得装像一点。
丁春一点都不比二筒差,低着脑袋做娇羞状,再体面的镇上姑娘讲婆家时也得羞涩。
按理说,应该是小伙子去姑娘家给人家见见人,可因为身世上的问题,给丁春造了一个父母双亡,寄住在亲戚家,而这亲戚待她又不好,刻薄,这姑娘自己想逃出狼窝,这才想找人嫁了。
这样一来,就合情合理了,要不然姑娘家里有人撑腰,怎么也得找一个镇子上吃公家饭的工人,怎么都不可能跑到乡下去找婆家。
其实,还不是他们看不起乡下,觉得不值得他们费心思,给弄一个家,再弄对父母和兄弟姐妹打交道。
虽然是低着头,可丁春是干什么吃的,眼角余光就把清水村摸了一个底朝天。
还未走到村长家,心里先看轻了几分,觉得二筒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屁本事没有只会添乱,说个话都说不好,夸大其词,等到二筒说了一声“到了”,抬头看向村长家的破屋子时,更是看轻了几分。
二筒牌大婶,媒婆状的人未到,先喊上一声大嗓门:“大牛家的,我们到咯。”
王招娣早就在门口候着了,毕竟是娶媳妇,心里欢喜,心里火急火燎的,又勤快惯了,哪怕是把家里都收拾干净了,依然觉得不够干净,拿着扫帚又把门口扫扫,闻声扫帚一扔,满脸喜色的迎了过去。
丁春头低了低,眼底却是把王招娣看了个清楚,衣裳是新衣,不过这衣裳做的又短又小,袖子才到胳膊肘,手腕全都露在外面,裤子也是又瘦又短,裤脚才到小腿肚那,脚踝都露了出来,穿的布鞋也是新的,那布料省得就用几条布带绑着,这是……做新衣布料不够,打肿脸充胖子!
张灵灵闻声躲在不远的地方悄悄的瞅,她还不知道丁春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也是嗤笑,她给她娘做的是量体裁衣,合身小衬衣,七分裤,布凉鞋。
看过老照片没?
其实乡下早就有粗布马褂,和大裤头,不过许多地方太穷,春夏秋冬都一套衣裳,打补丁布头都不够用,谁舍得专门为了夏天做一套衣裳?
大婶带着大姑娘进门,王招娣眼角瞅了瞅大姑娘,神情有些微妙,回头看了看张二丫屋子的方向,张口喊了一嗓子,“二丫,来客人了,倒水。”
“来啦!来啦!”张灵灵在屋里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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