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昕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正欲开口,却听得旁边的白曼语忽而开口道:“我也觉得林大人此举不妥。”
这话一出,整个女院的人俱是安静了。
她们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在被这厮反复羞辱的时候,白曼语闭口不言。
如今林水月找回场子,她却开始质疑林水月了。
都不知晓她到底是这女院之人,还是同那严昊一伙的。
可笑她们此前还一直听信白曼语的话,从前没少对林水月冷言相向。
“远来是客。”白曼语沉着脸,也不在乎女院众人是何表情。“林大人位高权重,却也不该用权势打压学子。”
“这若是传出去了,旁人岂不是要说我们晋朝的官员,是半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了?”
林水月抬眸看她。
白曼语端坐着,摆足了自己庆王妃的架势。
她不认为自己的身份会比林水月的低,入了皇室她便是皇室之人,林水月只是个臣子。
还能以权相压不成?
“既然远来是客,按照这位客人的要求,白小姐也该写一篇文章交予他。”林水月面色平静,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叫他抨击,指责,顺便说白小姐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如此一来,才算得上是待客之道。”林水月微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方才未见得白小姐这么做?反倒是将自己的好友推到了身前,自己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白曼语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当面反驳,更是语出惊人,直接给了她一个没脸。
不等她回答,林水月又看向了严昊。
“至于你,我若是想要对付你,能有千百种方式。”她扯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喜欢用学问来压人,我便让你以学问来做文章,可是你写出来的东西,连合格都算不上。以这等文章水平,对旁人打压责骂,开口便是羞辱。”
林水月冷笑了瞬,看着他脸色逐渐变化,轻声道:“你在言语轻狂的时候,就该会想到有着这样的下场。”
“你不是说,女子不若回家相夫教子,亦或者学些琴棋书画,别辱没了学问之名吗?”
“那你如今写的文章,连我这等女子都瞧不上,又有什么脸做好学问?”
严昊抖了抖唇,满脸不甘。
他还是想说,是林水月刻意针对,是故意为之。
她若是想要挑刺,那他即便是写得再好,林水月也可以找到不痛快的地方。
却听得林水月道:“你不是喜欢以大义,大道,学问乃至于才学压人吗?”
“那今日我便也叫你领会一二,自今日开始,你若写不出来一篇叫所有女院学子赞颂的文章,便不必来这学宴了。”
她话音刚落,那严昊不可思议地抬头道:“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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