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点点头,说:「是的,是喝得很多。」
宋知非说:「下次别喝这么多了,很伤胃。」
安远的脸别过一边,梗着脖子点点头。
宋知非问安远是不是要回包厢,可以一起走。
安远头又正过来,他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脚趾出发以光速冲进了大脑,他看着宋知非的脸说:「别走,我有话想和你说。」
宋知非疑惑地看着安远,但还是礼貌地点头:「好啊,有什么事你说吧。」
安远张开嘴,说出的却是一句:「今晚的酒很好喝。」
宋知非听了这话意外地高兴:「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安远说:「是啊,要不然怎么会喝多,尤其是那个淡黄色的,尤其好喝。」
宋知非笑着说:「我也喜欢那个,今晚的酒都是我挑选过的,全是我喜欢的,难得,你居然也觉得喜欢。」
安远说:「喜欢,喜欢的,我都喜欢……」
那晚聚会的最后,宋知非单独叫住了安远,他让安远把未开封的酒都拿走,算是他送他的礼物。
宋知非说:「你拿回去吧,既然你喜欢。」
安远猛烈地摇头:「我不能要,这些酒都是你拿过来的。」
宋知非说:「是我拿过来的,可是我拿回去也没有什么时间来喝它们了,倒是你带回去可以随意拿来喝,酒么,就是用来喝的,总放着有什么意思呢?你如果不嫌弃,就带回去喝吧,你不是说喜欢?」
最后安远还是拿了那些酒,不算多,刚刚好是一个大箱,12支。
他很花了一番力气将这些酒保存了十年。宋知非说酒是拿来喝的,可是安远又怎么舍得?
他把酒带入了大学,放在自己的橱柜里,他把酒带入公司宿舍,放在自己的床底下,他把酒带入了群租房,放在了书桌的下面,后来他有了自己的房子,终于有了一个勉强算做家的地方,他却有点想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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