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委屈，“主子，属下不敢。”

“那就说我睡下了。”萧晗说不上来为什么生气，回到京城之后他是知道顾家的情况的，也知道顾春晓那个刚出生的弟弟病了，需要找大夫。

满京城最好的治疗小儿病症的大夫只有郑温，而想请得动人，找他无疑是最快的。

他不信顾春晓会想不到，所以他一早便等着了，谁知道她竟然先去找周樾，又去找张敬，最后才晃到了他这里。

这是明摆着不想来见他。

很好。

“那个，属下刚才说您没睡——”慕寒低着头。

“你最近话太多了，看来是太闲了。”萧晗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顾春晓在门口等了没多久，便见慕寒出来了，朝屋里指了指，“进去吧。”

进了门，萧晗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着，正在看书，见她进门眼皮都没抬一下，顾春晓走过去，“顾春晓拜见王爷。”

她跪着行礼，萧晗这才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你来找本王有事？”

顾春晓听出了他话里的疏离之意，眼下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细想了，只能厚着脸皮求一求了。

将所求之事说了出来，萧晗笑了，“本王开口请郑温过来确实不难，只不过——”话到这里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本王为何要帮你？”

这的确是个问题，能帮和帮不帮这是两个问题，从萧晗的角度看，他能答应对程清婉的事情不插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次确实没有义务帮忙。

“我知道王爷没有义务帮我，我来这里也是拼着最后的希望试一试，如果王爷能帮我这个忙，他日王爷如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萧晗身份何其尊贵，她所有值钱的都凑出来他都未必会看上一眼，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当牛做马作为交换她委实也做不到，她也不想给人当牛做马，唯一能交换的大概只有她的这个脑子了。

不管怎么样，她好歹算是预知未来的人，总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萧晗轻笑，“你这个叫空手套白狼。”

“我人微力弱，说实话拿不出什么能跟王爷交换的东西，如果王爷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顾春晓求也求了，说实话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萧晗皱眉看着她垂眸站在眼前的样子，小丫头人小脾气倒是不小，不答应帮忙就立刻甩脸子，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倔成这样，就不会说句软话？

求人都没求人的样子。

慕寒又推门进来了，“那个，主子，郑温大人等的不耐烦了，说是再没有事情他就要回去了。”说罢也不敢看萧晗的脸色，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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