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道:“秦昭华,你可是苏恪最宠爱的妃子,经常夜夜笙歌。你说他没碰过你,说出去,谁会相信。”
她冷冷一笑,似是自嘲:“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众人皆知我宠冠六宫,可是苏恪呀!他骗了我,他骗了所有人。他以为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他就是利用我,利用我来骗我的父亲。就是我还像个傻瓜,自己甘愿沉溺在他的陷阱中,难以自拔。”
我秀眉微微蹙起,看向她:“你说清楚。”
“说清楚?好让你们冰释前嫌么?”她讥笑道,“宋慈,既然我将你打倒了就不会给你站起来的机会。”
我看着这样面目全非的她,轻嘲:“你以为现在的我还屑于同你争斗?”
“也是,想斗你也斗不起来了。那不妨我就告诉你。”她紧紧盯着我,恨意弥漫:“宋慈,你知道么?他陪所有人都演了一场戏,可是他演技精湛,所以骗过了所有人。我劝你也别太相信他的话,苏恪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心。”
我亦瞧着她冷声质问:“可我的孩子和家人是无辜的,樱桃是无辜的,司宣朗又有什么错?”
秦昭华接着说:“呵~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就知道我怀不了孕,可父亲心有不甘。为了有他的孩子,我耗费了巨大的心力,从而吃了一种神奇的药,勉强造成了假孕现象。那时我还不知道苏恪其实没碰过我,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是她的女人了。可原来……”她说到此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回想,继而乍然睁眼,眼神寸寸冰冷了下来:“原来他是用别的男人来骗我的,苏恪他,可真狠。”
我心里哑然,我从未想过苏恪竟然会做到这样的地步,我不同情秦昭华,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爱有爱人的道理,恨有恨人的原因。
可是像她这样的人,与其说同情,不如说自作自受。
或许初心皆是为了所谓的情字,可是也因为情更加伤人,也学会了杀人。
只听得秦昭华渐渐讲述道:“如果只是这样或许我对你的恨意不会这么深。可是我的身体却因为这种□□受损严重,可能这辈子都很难有孩子了。后来我又无意中知道,苏恪对我下了药,他那么不放心我,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让他安心。”
她有些魔怔了,大笑:“我故意为难你的家人,骗你来朝凤宫就是而你的孩子就是为它陪葬的。那天,你在昭华宫门外等了一天一夜。其实,陛下他根本就不在,也是你命好,恰巧被韩承佑给遇着了,否则你以为你只是失去一个孩子那么简单么?”
我问:“所以你害了樱桃和司宣朗?”
秦昭华掩嘴而笑:“怎么能说是害呢!本宫也只是帮了他们一把。献于北戎王画,还故意造成邂逅,让北戎王以为是真爱。还有司宣朗的事情都会本宫安排和告发的。陛下明面上还不敢和我撕破脸皮,就算心里清楚也只会当作不知道。更何况,那一次,你是真得伤他的心了。”
“伤他的心?”
“是啊!不过我高兴,陛下再怎么也想不到,他拼命想要护着的人,居然给他戴了顶绿帽。”
秦昭华洋洋得意:“他大概因此也对你失望了,所以再也没来看过你。
而后又双目无神的喃喃:“可是,他前段日子生了病,我去看他,他睡梦中喊得都是你的名字。 ”
“不过还好他就要封我皇后,我就要母仪天下了。不过……就算是他反悔了,也不会有机会了。”秦昭华自顾自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