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怜惜,便辅佐他登上了皇位。
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在这方面把握地倒挺好。先帝走后,她一直于她的福祥宫吃斋念佛,已经许久未出来了。
大概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守寡多年,她对于祁文星实乃溺爱的很。
我记忆以来,每每祁文星于课堂上犯了错被父王打骂了或是罚了抄书,都会到福祥宫告状。萧太后一听,自然心疼的紧。找父王辩解几句受挫之后,有时候还让人替她宝贝儿子受罚的。其中第一个受害者便是陪读的镇国公世子萧烈成。
祁文星如今成了这般模样,她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着如今他被禁足于文成殿,不禁有些同情他。祁文星生下来没多久便登基为帝,身上承载了太多责任,难免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而且在皇家哪里来的真情,他也没什么真心相待的朋友。
他虽然如此待我,但毕竟是我堂弟,到底血浓于水。父王再怎么心狠,大概过了这阵子也就过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在这么风雨飘摇的年代。
前不久,赫连珏回了秦宫,现在也没什么确切的消息传来。
大秦兵力强盛,骁勇善战。
弱单单是大齐出兵对抗,怕是要被连锅端。如今,与大楚结盟之事显然已经刻不容缓。
……
我从外面出来,苏恪便已经在花园九曲长廊那里候着了。
今日他墨发玄衣,墨冠简单的束发,侧脸嘴角上扬,能看出他心情似乎不错。
见我来了,微微一笑,倾城无双。
见他正在喂父王那只宝贝鹦鹉,便问道:“今日,怎么轮到你来喂小鹦了。”
“他既是父王的爱宠,身为女婿的当然要厚待它些。”苏恪想当然地认为。
“它这鹦鹉是个很会使性子的,现在见了你又要来了。”
“才不是呢,才不是呢。”一旁的小鹦一边叫着,一边扭头不再看我们。
“你瞧,这又来了。”见鹦鹉扑哧着翅膀。
苏恪轻笑,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徐徐放下米碗:“宁儿,今日我是同你来告别的。”
我微笑:“我知道。”
“忠勇侯应当已经准备好在驿站等着了吧!”
“承佑会过段时间再回去,他会留下来商议婚事的诸项事宜。”
“哦~”我心底了然地点了点头。
“除却此事,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何事?”
只见他斟酌过后,缓缓开口:“我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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