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走到门口就见李秀娥穿着得体的从屋里出来,看见自己脸上是得意洋洋的笑,她心里泛起一阵恶气,却还是笑着问:“你这是要做什么去?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李秀娥扬起嘴角:“春福家这不是有喜事?我得过去给道声喜呀。”
绣花撇撇嘴:“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呀?前几天他们两口子当着众人面让你们下不来台的事你忘啦?”
李秀娥轻哼一声:“忘?怎么能忘?那也得我家有了银子才能有底气和他们讨回来。这个时候其装硬气有什么用?人啊,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这张嘴,脸皮有什么用?它可不管你饿不饿,有没有银子花。你该不会是在季成那里碰了钉子了罢?上山去给给人撞见了?”
绣花拿起蘑菇扔回篮子里:“你怎么知道?”
“除了山上哪还有这么新鲜的蘑菇?得了,以后我带你去山上,你想要什么拿什么。我是看他们有没什么事要帮忙,我先过去了,回来咱再说话。”
绣花等她走远了才双手插着腰,恨声恨气道:“得意个什么劲儿?看把你给能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人家的大门。在我跟前摆什么谱,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一个没脑子的婆娘,活该让春福收拾你。”
她脸上被春福挠出来的伤好了后落成了一个白印子,配着她一脸凶相更显难看。她们还未出嫁的时候确实是最为亲近的姐妹,这都十几年过去了,成天儿说些别家人的事儿太过无聊,多数是拿着自己拿得出手的一面互相攀比。不过都是穷鬼,李秀娥又次次抬出春木来压自己一头,长此以往便生出了嫌隙。
春福本想着等中午了她们几个一起去山上送吃食,玉宁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山是什么样子,脸上话里全都是好奇,锦娟和连生嫂与她熟悉了也喜欢她这种温雅娇软的性子,当即放了手上的东西说:“季成他们还带着,一时半会儿也饿不着。咱们上去一会儿就下来,四个人一块干活,总能赶得上。”
春福想了想又见玉宁眨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她,只好说:“那咱们就先上山去,事放一边,等回来再说。”
她倒是觉得这位小姐有趣得紧,她第一次坐马车颠簸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恨不得躺个一两天好好歇歇,哪知这位倒好,一说要上山登时来了精神。
几人将东西收拾回屋里锁了门就走了,一时小路上热热闹闹的很扎眼,玉宁更是难得一见的娇美人儿,让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男人们都驻足多看了几眼。
让春福没想到的是她们才走没多久,就有一辆招摇不已的马车在他们家门口停了。下人将一条凶恶的大黑犬给拉下马车,里面身着一身绛紫色锦衣华服的贵气男子才出来,可不就是裴家握有大权的裴大公子。
他一番颠簸而来迎接他的却是一把大锁,下人问道:“公子,我们可是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