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娥还想哭穷,谁知季成半句话都不接,她一个人的戏终究还是唱不下去了,只得趁着天还没黑,拍拍屁股回去了。
春福从屋里见李秀娥走了才出来,撇嘴道:“我倒觉得是我们成了恶人,看着她过得凄苦还不舍得帮她,给不知情的人看,可不就是我们的罪过。”
季成不想她在想这些糟心事,拥着她往回走,春福去了屋里,他落了门栓,一边脱外衣一边说:“我已经拒了她,想来该是不会上门来了。你方才说的话儿,从明儿作数成么?”说着就动手要脱她的小衣,她绷着脸转回来轻斥:“说好的事怎么能反悔呢?不成,你别过来了,再过分可别怪我和你翻脸。”
季成一张俊颜也绷着,大有不得目的不罢休的气势,还是春福羞着说昨儿闹得太凶,身上没好才作罢。季成拥着她躺着,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也不知怎么了,总想着我们在一起才觉得这日子是真的,没顾着你,是我的错。往后再也不会了,照你说的来就是。”
春福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自己心生愧疚,突然又不忍心了,他就指着这会儿和她亲近些,还被她给生生给拒绝了。只是想到身上的不适,还有他那般不知足的索求,咬了咬牙,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天虽然热了,不过睡在炕上却凉快很多,季成抱着她也没觉得闷,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夜幕深沉,繁星闪烁,银色的光透过窗照进来,轻柔地铺洒在两个睡得香甜的人身上。
天才微亮,公鸡打鸣声叫醒了熟睡的锦娟,她没敢赖床赶紧起身穿衣裳,想起她要和赵云的说的话,心上一阵酸涩。明明是去划清界限,她还这么急着生怕别人瞧见了,匆匆洗了脸漱了口,便去了那天的小林子。太阳还没露出脸,树叶上的露水浸湿了她的衣裳,才刚走进去,只见赵云已经站在那里了,身上冒着寒气,想来在这里待了许久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身上这么冷,万一受了风寒可怎么好?”锦娟一看到他就止不住的想要关心,说出口心里又有些后悔,应该更狠一些才能断得痛快。
赵云在看到她时脸上浮起一抹浅笑:“睡不着就出来了,这林子里倒是清净,泥土气和风的味道也挺好闻。”
锦娟看得出他今儿心情很好,可自己不能害了他,越退缩越舍不得,只有快刀斩乱麻,这样对他们才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