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这是讨公道来了?你还真是不能让我高看你一眼,二叔没教会你在质问别人的时候先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季亮登时白了脸,他轴着劲说:“你也不能把人打了就算,总得讲讲道理。”
巧云在家里做饭,刚出来找不到季亮人,一猜就知道这个没脑子的去大哥家了,顿时气得半死,摘了腰上的围裙就往过跑,刚到就听到他说那种话,也没顾得上听大哥说什么,追过来就在他背上重重拍打:“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你就是拧了一根筋只听他们的话是吧?大哥,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日子过得太清闲,欠敲打。”
季成沉默了好一阵,才疲累地开口:“季坤昨夜来我家不规矩,那会儿我不在家,所以我打了他,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乐意和人说,你问二叔他和你说了吗?走吧,别在这里碍眼,以后也别来,我家不欢迎你。”
巧云急了,搓着手局促道:“大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心软,所以才会没脑子的听信人家的话。大哥你们才是一家兄弟,那季坤就不是个正经人,扶不上墙的烂泥。我瞅着你和小嫂子都是明理的人,这村子里总归是自己兄弟帮衬着日子才能好过。以前是我和季亮办事不通透,大哥别恼了。”
季成心里怎么会没有这个兄弟?当初爹娘也是无奈,二叔求得紧,声泪俱下的说自己没人给养老送终了,还能减少家里的支出也是件好事,可愧疚一直在,放心不下。他就是恨季亮是个不开窍的,不是告诉他要和二叔断绝来往,而是凡事有个度,好赖话总能听得明白吧?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这很为难?算了,他也懒得管了。
“榆木疙瘩,总当别人害他,得了,回去吧。以后别这么气冲冲地跑来找事,影响人心情。”
巧云突然明白,季成大哥这是打心里看不上他们两口子了,都是季亮作的,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分好歹呢?她将目光转向春福,为难道:“小嫂子……”
春福只得笑道:“天这么晚了,还是先回去吧。他累了一天了,火气有点大,等他消了这阵气儿再说。”
她听得出季成话音里的恨铁不成钢,他虽然嘴上不说可她就是知道他放不下这个弟弟,哪成想会被自己亲弟弟这般硬巴巴地质问,心里怎么能快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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