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福乐得笑,用力埋进他胸口,回拥着他,很快就睡熟了。
春福第二天早上跟着季成一块醒的,因为她整个人都扒着季成,让他不得不把她弄醒。春福也没了睡意,跟着他起了把要带走的粥小心地放到背篓里,跟着他一起用了早饭,连生哥隔着墙喊季成,两人就看了彼此一眼,那些话不说也明了。
连生嫂今儿有事不去地里割猪草,春福一个人在地里离着那些媳妇们很远,她倒觉得清净得很,今儿难得有阵凉风,风擦过她的唇角,勾起她柔软的发丝,有一两抹飘着遮挡了她的视线。
露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停下手将头发拂到耳后,露出白皙如玉的面颊,如樱桃红润小巧的嘴,让突然经过的人不由看愣了眼。
季坤这几日在家里好吃好喝,被季二叔二婶给伺候胖了一圈,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一条腿是彻底瘸了,这会儿能四处走动了。他是个耐不住的,刚能下地就想出去转悠,今儿终于能出来了,哪知一出来就遇着这么个极品。
正好身边有人经过,他拉过人来,示意他往前看:“那是谁家的小娘子?怎么瞧着面生?”
那人急着去上工,看了一眼见是季二叔家的大儿子,心底鄙夷不屑:“你不认识?那是你堂弟季成家的娘子,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季坤摸了摸鼻头,悻悻地回头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地走了。
春福装了一筐子猪草,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正要转身走,见锦娟在她身后冲她笑,春福瞪了她一眼:“怎么不出声啊,怪吓人。”
锦娟脸上的伤还没好,看起来笑得很狼狈,在她旁边割着水灵灵的草:“别人家的娘子凑在一堆说这家长那家短,你看我八成就是人家们嘴里的话茬子。”
春福往前看了一眼,正好与春菊的视线对上,她眼睛里像是淬了毒般恶狠狠地,让春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亏得自己不是那种什么破事都往身上放的人,转头看着锦娟:“随她们嚼舌根吧,她们也只能做这个了。你回去,他又刁难你了吗?”
锦娟笑着摇头:“这倒没有,赵云在家,赵四和婆婆都不敢闹。加上你看我这张脸,再打可就干不了活了,赵家也是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