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身边收了个丫头,想必这几日正是春风得意。这么多年你都单身一人,如今身边有了可心人儿,本王可得送份大礼,好让人家别嫌弃你才是。”
“不过是一丫头,怎劳王爷如此破费。能得王爷此言,便是她的大造化了,万德代之谢过便是。”
安王脸上阴霾尽消,饶有兴致地端着茶盏打量他:“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本王还想托付她看牢你才是。免得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见他大惑不解,只是悠悠一笑,并不理会:“晚些时候本王会让人将东西送上门,姑娘家的东西,你可莫要私藏。”
三爷忍不住笑出声,他一个大男人藏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再看向窗外,外面已是一片素裹,院内但凡能被覆盖的地方尽数都是白色,亦有几分别致的美。两人赏雪品茗,待到容觉来了安王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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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佳公子踏雪而来,大冷天手执摇扇,这等风雅可是装得不易。他也只是瞥了容觉一眼,痴迷于美酒芳香中。
“怎得一人喝上了?也不等等我。”容觉解了大麾,在他面前坐下,给自己斟酒。他将酒杯放于鼻下闻了闻,小抿一口,眼中迸发出欣喜:“这坛上等女儿红我可求了掌柜的许久,他才给了我一小杯,到你这里却有一小坛可品。真真气煞我也,亏得我多番照拂他生意,不行,我定要找掌柜讨个说法才行。”容觉一口饮尽,抱怨道。这世间美物,无他所不爱,流连于世俗多年,连眼睛、鼻、舌都练的精了。
三爷这才与他嬉笑道:“人之间最讲究个缘分,不才堪堪入了掌柜的锐眼,所以才得此佳酿。为兄不是小气之人,好物自要与兄弟同享。”隐言便是容觉人品稍差了些,不讨人家店主所喜。
容觉不理会,看了眼窗外,红灯笼微微晃动,在地面撒下红色光芒,饶有兴趣道:“我本想等小狗满月了再抓给你好喂养些,你倒是急着要回去了,可是你那宝贝丫头等不及?”
“非也。我琼州表妹到府中住段时日,我怕她无聊,她心思要比似锦丫头细腻,便送给她养了。”
“你怎得就知道人家似锦心思不细了?罢了,你再去我府上捉一只便是。”
三爷小口浅酌,听他这般说,却是拒了:“不劳烦你对我宅子里的人这般费心,若真有心,且给我备份伯父近日的得意之作,去见平王总不能太寒碜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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