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娘赶忙拦着自家男人,回头脸上挂着恳求讨好的笑说:“姑爷,春芽就是糊涂了,她现在知道错了,成了亲她就是你身边最亲的人了,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现在想明白了,是吧,春芽?”
春芽慢慢探出头,怯生生地看着宋鹏,那神情凄楚可怜,无不透出已经知道错的意思,他的心不禁软了几分,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孩子的娘,更是他的心头肉,可是转念想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差点亲手杀人性命,就觉得不可饶恕和后怕。
人的某种念头在哪天突然被打开,一次之后会无数次的重复,如果将来她嫌自己碍眼,会不会也生出杀害自己的心思?越想越觉得不安,咬了咬牙,再春芽定定地注视下凉凉地开口:“虽说这事是春芽出嫁前的事,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二老清楚你们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这种媳妇我们宋家实在消受不起。”
春芽贝齿紧咬着下唇,先是一阵恳求,怎奈这人油盐不进,继而眼睛里喷出滔天火焰,狠戾的像是恨不得要将他拆解入腹般,宋鹏越发觉得这事不能瞒下去,在二老不解地注视中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出来:“女子好妒本不为过,只是你却因为妒而伤人性命,居心太过险恶,若我宋家人得罪于你,是不是全家人都得折在你手中?岳父岳母海涵,你家女儿之作为让人听着胆寒。”
春芽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女儿,拧着她身上的肉哭骂道:“你倒是说句话,说你没做过啊,谁家的丫头让你害了性命了?咱们找她去,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受了冤枉啊。”
罗大同双目猩红,一脸紧张地盯着春芽,生怕这个混账东西说出要他命的话来。
春芽见终究是瞒不过去了,死死地盯着宋鹏说道:“你我结作夫妻,却不想你连改过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当真是薄情的很,既然如此,想要这个孩子?你做梦,我便是堕了他也不会让他姓你家的姓。是啊,娘,花月落水是我推的,可她不是活的好好的?我没杀她啊,这罪名怎么能扣在我头上?陆良刚才因为这事差点掐死我,你们不心疼还指责我。我就是喜欢陆良,我就是想嫁他,当初要不是你给我定了宋家,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到现在都恨不得花月死,只有她死了,我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她该死。上次我就不应该因为胆小而让她被人给救了,我应该搬起身边的石头把她砸死。宋鹏,我就是这种恶毒妇人,你听到了?满意了?吓破胆了?”
春芽想往前走两步,可是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停住脚步,低笑一声,喃喃道:“我不想杀人,我只是太生气就推了她一下,我吓坏了,我不会凫水,我只想着往家跑,以后的事情我不敢想。幸好她没死,只是没了记忆,你们知道我有多高兴?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会疯的。我知道错了,这样还不行吗?”
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小影收进宋鹏的眼底,他心上更不好受,没人明白他第一眼看到她时的情景,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她身上。不装样子,敢直接抬头看他,还冲着他笑,便是说话的声音都比别的女子好听多了。娘看不上她,是自己执意要娶,虽然平日里没少受气,直到怀了孩子,他想好日子终于来了,哪知道还未过两天就这样把他给压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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