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好笑的问:“刚才怎么不说?那些人不是更气吗?”
二妮摇头道:“才不要,这是我和你哥两人的事,我自己高兴就成,我舍不得将这么好的事当成刺激别人的东西,我心里并不高兴,也污了你哥的那番心意。”
花月抿嘴直乐,大哥才真是有福气,这世上最好的事情是有一个人一心一意地喜欢你,别人视你如草芥,而他却视你如全部,她差那么一点就失去。她的醒悟许是因为下了大力气,所以感触最深,她抱着二妮的胳膊笑道:“嫁过来了,可得好好讨好我这个小姑子,你也知道我哥很疼我,不然可别怪我欺负你。”
二妮在她头上轻轻点了点,笑骂道:“你这个死妮子,咱们一起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哥最疼你?往后我会和你哥一样对你好的。花月,我和你说实话,你别恼成吗?”
花月不解地看着她,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以前你那股死性子,真不惹人喜欢,我要不是因为你哥也早不理你了。有时候受不了你,我真想和你断了往来,可是又没出息,总是管不住两条腿。我不是没想过,就凭着你那天下数你最大的架势,我嫁到你们家估计也没好日子过。没想到我离开的那段时间你居然像变了个人,开窍了也懂事了,我心里比谁都高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花月听她这般小心翼翼地问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怪你,应该是我的不对,过去的我应该没少给你脸色看吧?”
她后来梦过很多关于旧主的记忆,当真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对着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能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让人家下不来台,要不是二妮不计较,也许现在她只能一个人茫然地摸索着,日子虽不至于难过,就是少了些什么。
二妮摆摆手不已为然地说:“我娘骂我是个贱骨头,好像也没骂错。我都给你欺负哭了,回家还说以后再也不要和你玩了,没想到第二天爬起来又找你去玩了。刚开始我娘骂我,我还觉得丢人,后来便随她骂去。我那会儿只觉得你是咱们村里长得最好看的人,不管你有多么不好玩还是想和你玩,你一直只是小坏,别人不知道,我却明白。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我将我姑姑送我的东西弄丢了,你跟我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虽然最后还是没找到,可那会儿我就觉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将你当朋友,哪知道你越来越无法无天,和春芽打什么赌,掉进河里倒是变正常了。”
花月脸上漾出淡淡的笑:“我和春芽以前不好吗?看得出来她不喜欢我。”
二妮嗤笑一声:“两个人没一个好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仇怨,谁也看谁不顺眼,就差打起来了。不过也许是嫁人的缘故吧,春芽难得没拿话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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