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南将他能空出来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了阿蝉身上, 除了每天带些讨喜的吃食,有时候也会推了些耗神的应酬,带着她出去赏景色, 谁让这会儿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
天越发黑的晚, 即便吃过晚饭, 依旧是白天,林远南带着阿蝉去了自家的酒楼, 在包厢里点了招牌菜,见她吃的眼睛都眯起来, 心里也跟着柔软了,阿蝉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即便身处在比以往好太多的环境里, 她也未曾变过,一切都在适度的范围内,没有半点逾越, 她自己说是穷怕了,可是他却觉得不是这样,只是他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一天的燥热已经被晚风给吹走了, 河边柳条随风摆动,流水声清脆悦耳,他停下脚步与她并肩享受眼前的一片清净,路上很少有人经过, 他们说话的声音被风给带远了……
“过阵子等铺子里的事情忙完,我们就去别院住一阵, 就娘,你还有我,我们依旧过我们在镇上的日子,自己动手,没有烦心事上门这才是真正的过日子。”……
阿蝉抿嘴笑道:“可不是?我从记事起就每天要帮着做活,一直到现在之前都没有闲下来过,或许是上辈子日子过的太顺遂,所以这辈子就要做很多活来弥补那些亏欠,等到睡觉的时候才觉得真正的缓口气。现在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反倒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的很,倒是个劳碌命。”
林远南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说道道:“成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你是我的夫人,我怎么能让你再受累?我恨不得将你天天给捧在手心里供着才成。现在也别想那些不着调的,有这种功夫倒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儿子好,等他长大了,我就将手里的事情全交给他,咱们去过属于咱们的好日子。”
阿蝉微微侧首看他,柳树下穿白衣的俊朗男人声音轻柔悦耳,纵使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她还是轻易就跌入他为她钩织的那方温柔世界中,再没有办法轻易抽身,她轻轻地环抱着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娇笑不已:“那可不成,累坏了我儿子怎么好?他还小该是好好玩耍的年纪,才不能顺着你的心思接你的这些活。”
林远南顿时就吃味起来,附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勾得她耳垂发红:“儿子还没出声就这么护着了,那我呢?到时候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都算不得了?如果要真是这样,我是被过完河就拆掉的那座桥,那我宁肯不要儿子了。”
阿蝉被他这般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在他的怀里笑得身子直颤,只是碍于路过的行人她也不敢太张狂,强忍着一阵,而后说道:“亏得你能说得出口,也不嫌丢人,要是将来给孩子知道你就是这么嫌弃他的,到时候你说多少好话都没办法弥补,以后可得注意些,别口无遮拦。更何况,你的心眼得多小,连一个孩子都容忍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