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南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自知身上没有任何能让她可索取的东西,只是等到很久以后,她落到窘境对着他说起这件事来的时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他身上还有别的东西是让她图谋的……
阿蝉和张屠夫一起回到院子里,都神色凝重地坐在树下面握着双手等林远南回来。不过家里显然也不太平,先前远南住的那屋子里一男一女地声音响起,谁也不让谁,不知疲累似的,倒不像是在吵架反而是两个亲昵的人之间拌嘴……
阿蝉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她相信远南,可也觉得就算是他怕是也难以帮到锦绣,方瑶有多恨锦绣,就连她也知道,那个可怜的姑娘,真是让人心疼…………
“张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就算你去找方家理论又能说出个什么理?要是不小心将你自己给搭了进去,张邈怎么办?他还小。锦绣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再等等,兴许天上的这片云很快就能移开了,锦绣的委屈也能被抚平。”
张屠夫张了张嘴,此时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酸涩又难过,嗓音沙哑道:“你放心,我不是糊涂人,我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阿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早已将她当成张家人,她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知晓?”……
阿蝉叹了口气,犹豫之后还是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他,一个大男人听得红了眼眶,喃喃道:“那么好的姑娘,老天太亏待了。”
就在这时姚蔓压抑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从屋里传出来:“楚行,你这混账,既然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又何必来找我?回去好好做你的皇太子,我姚蔓出生低微,也不求高攀你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没了你,我姚蔓照样嫁的出去。”
那叫楚行的人却是软了下来,连声哄劝道:“我何曾不将你放入眼中?父亲交代了我几件事,我忙完便去找你,谁知你爹诚心将你藏起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打探到你的去处,更是二话不说就找了来,你这般污蔑我,心里可过意的去?既然有了儿子,我更不能离开你身边,管他外面的人说什么,爷做事还要请示他们不成?好了,别闹了,今儿是我气头上说了你不爱听的话,我向你赔罪,晚点我给洗脚可成?”
两人脑子里的悲伤再听到这样的话时,更觉得难过起来,若是争吵能化解这一场灾难,那便是吵个天翻地覆也成……
林大娘从开着的窗户上看出去,本想过去安抚两句可最后还是放弃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知道,不管怎样人死不能复生,徒留活着的人跟着年年月月的难过,她是过来人,个中滋味再没有谁能比她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