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尴尬地摸摸鼻头,闷声说道:“我只是气不过他哪来的脸,这么理直气壮的和我说话?就是欠收拾的,但凡要是有点能耐,也不会把日子过成这样。他爱娶谁,我也管不着,瞧瞧他做的那些事,猪转生成人也能比他做得好看,可不就是个不如猪的?罢罢罢,好好的日子,为了那种人生气不值当,你明儿还要早起,将这事忘了罢。”
林远南摸着她被夜风吹得凉浸浸的头发,温声道:“与我无关的人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等真不记挂才成。按理说我不该在旁边指手画脚多说什么,不过还是得告诉你,人都是被惯出来的毛病,要是打定主意了,往后都得继续这么冷着,你要是看不过去,软下来,那可就别怪人家三天两头的上门找你的麻烦。不管你做什么,我和娘都不会说什么,只要你心里痛快就是。好了,别让娘等急了,先进屋。”
阿蝉哪能让两个吸血的祸害到婆家来?他们就是明儿到街头要饭,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小半辈子都给他张罗了,还想怎么的?她一个异世来的人,会这般做也是为了还借用旧主身子的恩情,加之祖母待她真心好,这才心贴心地跟着过日子。如今也不过是他不仁我不义罢了,也没什么对错可论……
两口子去正屋和林大娘说了阵话儿,这才回了西屋,打水洗漱忙活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才躺下来。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阿蝉枕靠在林远南肩膀上,叹口气问道:“秋闱赶考的事,你要怎么和娘说?我瞧得出来,她对你抱了很大的希望,要是知道你为了我……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自己和罪人一样,没脸见她。”
清淡的香萦绕在鼻尖,林远南安奈在胸腔里的那团火猛地窜起来,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笑道:“也只能照实说,娘不是那种想不明白的人,你也别放在心上。会这样兴许是天意,人没必要和天斗,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就换别的路走,万一在别处出息了。你有闲工夫计较这个,倒不如琢磨琢磨什么时候生个孩子的事儿?旁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跳了,我也想早些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
阿蝉倚靠在他身上不动,抬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笑道:“没个正经,安心睡觉。”不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自己开口,声音里满是羞涩:“你……你想要儿子还是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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