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喋喋不休的话再阿蝉的瞪视下止住了话头,虽说是用走的却也不过比方瑶晚了半步,巷子里早已经乱成一团,阿蝉惊讶地看着林远南比两个大汉瘦弱的身子灵活地躲避着他们的拳头,一个利落地转身反桎梏住一人的胳膊,只听那人发出一声狼狈又疼痛的喊叫,而旁边的那个人脸上已经破了道口子,他啐了口,两拳相握,攒眉怒道:“倒是小瞧你了,懂两下子,不乖乖地听话就别怪老子们跟你动真格的。”
他随手捞起放在角落的粗木棍,用力举起来对着林远南的腿就要敲下去,林远南眼疾手快将手里的人一拽堪堪挡了那一下,更加嘶声力竭的呼痛声划破长空,便是未受过那等疼痛的人光闻声已经知晓个中滋味了。
“你这混账东西,找死!”那大汉大喝一声频频挥棍往林远南重要的部位招呼,招招下狠手,脸面狰狞丑陋的表情分明是想要将林远南置于死地。
林远南饶是躲得再快却也显得吃力,阿蝉清楚地看到他的额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甩落,眼看着那一下就要砸在他的背上,慌忙也拿起粗棍迎上去,张邈看她就那么窜出去了,想要叫却发不出一声声音来,转身赶紧回去喊他爹了。
只是阿蝉的木棍对着那人后脑瓜子落下的时候,那个娇养大的大小姐却扑过去挡在了林远南身上,木棍砸在柔软纤细的身子上,那一声闷响,阿蝉听得只觉得牙齿都发酸,方才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住叫出声,而方瑶却咬紧牙关,断了线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眼前都变得朦胧不清,可她还是看着林远南的方向笑着。
“我没想到我爹会这样对付你……这一下活该是我来替你受着。”
那大汉转身要教训阿蝉,另一个人却神色紧张地过来说道:“大哥,你刚打的可是方老爷的掌上明珠,他要是和咱们计较起来……别说银子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你说这可怎么好?”
大汉啐了一口,抿着唇怒道:“坏事的臭娘们,专门挡我们的财路,先去别处避一避,方老爷心胸狭隘,必然不能绕过我们,赶紧走。”嘴里说急却还是转身冲着林远南露出一抹恶心的笑:“兄弟真是好福气,两个都这么标致,劝你一句,往后离方家的这个臭娘们远点,这回不是我们,下次方老爷换个人也要搞死你。不过这娘们对你这么认真,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情?真有艳福。”
--